既然她想逞强,席廉懂分寸,便不再追问。
而是换了轻松的语气同她说着,“邹晴,明晚你有时间吗?”
邹晴想了想,“暂时没有。”
席廉低笑:“那我明晚八点去接你。”
接着又补充说道:“明晚有个慈善拍卖会,需要带女伴参加,我想带你去。”
邹晴听着,头往门板上沉沉地靠着,心里想拒绝,可还是说不出口。
无法真正独立的她,根本不敢惹怒邹家,也不敢拒绝席廉,何况席廉真的对她很好。
席廉见她一直不开口,方才蹙起的眉心又拧紧了几分。
端坐在一旁捏着佛珠的席家老太,目光一直侧过他这边,观察着他的变化。
“不想去吗?”
席廉总是很温柔的,一直在等待她的回应。
这样的迁就,让邹晴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坏人,被逼着做坏事的傀儡。
她沉沉的呼吸,席廉听得出她的压抑,本想失落着说“不想去也没关系”,但最后,她还是开了口。
“席廉哥,没有华丽的衣服也可以去吗?”
她的答应如初秋夜里的一阵清风,不冷,还带着点暖,将席廉眉头的愁意全部吹散。
席家老太看着,顿了下手里转动的佛珠,灰白的指尖正好卡在两珠之间,露出银白色的丝线。
席廉抿着笑,体贴地说:“把你尺码告诉我,我明天让人把衣服提前送过去学校给你。”
邹晴抠了下膝盖,耳根有些发麻,这样私密的话,让她又不由想起席铮,那几次为她准备的衣服。
明明从没有告诉过他,他却能准备好属于她贴身尺码的衣服和内衣。
眸底浮现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都让她心神不安。
“不用麻烦了席廉哥,我尽量穿得体一点。”
席廉以为自己的话伤到了她的自尊,改口说:“你穿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