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里到处都是男人好闻的雪松香气,是自己不排斥,很喜欢的那种。
她想起早晨睁眼那瞬,她给炎炎打去的电话。
炎炎在电话里向她坦白了一切,“邹晴,你喜欢了那席铮十年,从小到大,情窦初开,把所有对爱情的幻想都投入在了他的身上。”
起初邹晴是害羞到震惊的,但往往喜欢一个人,身体和感觉是欺骗不了自己的。
两次的接触,靠近,席铮对她除了不可抗拒的魅力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就是她,见到他,脑子就开始分泌多巴胺。
是开心的气泡。
邹晴的小脚蜷缩在他的被子里,无措紧张的手指暗暗抠紧床单,“妈妈说,我确实跟过你很长一段时间,而且”
“而且什么?”男人俊容袭来,呼出的热息烫得邹晴眼睫轻颤。
“而且,你救过我妈妈的命。”
席铮没想张梅,会把这件事反向告诉她。
“还有呢?”
“我问了柳泽,我同他坦白,我真的找不到喜欢他的感觉,也找不到,他是我男朋友的点滴,我唯一记得的,是他照顾我的好,如同哥哥那般的爱护和疼惜。”
女孩的坦白,又一次让席铮红了眼眶。
“除了这些,你就笃定在没有任何有关我记忆的前提下,和我重新开始?”
“不是。”
女孩咬唇,水眸急切,“是因为柳泽说,我曾经不顾自己身体上的疾病,也要怀上你的宝宝。”
一个女人,要多么深爱眼前的男人,才会愿意不顾生命,也要留下与他血脉相承的联系。
“小艾,记住我。”男人暗哑的磁音钻入耳,待邹晴下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被男人圈在身下。
她眨巴着怯怯的瞳仁望俯视下来的男人,感受他触碰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那一瞬,她的耳骨红得又烫又热。
炎炎说,靠别人给的记忆是不真实的。
别人诠释的,都是自己表面看上去的理解,而她自己体会到的,才是最深刻的。
邹晴也不是以前那岁的小姑娘了,岁的她有着女人般的感情认知。
她能理解,什么叫情到深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