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这些天的焦虑不安,家里人都看在眼里。
闻言,她心中感动,一面拍开兄长的手,一面乖巧点头。
…………
想到明日就要跟陆家,跟陆子宴撇清关系,梦中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谢晚凝这一夜心情复杂。
激动、怅然、释怀、各种滋味轮番袭来,叫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直到三更还是辗转难眠,她忽然想起白天裴钰清给的药丸。
那个锦盒就放在梳妆台上,她没有唤尔晴进来,而是自己下床,连外衣都没披,几步走过去,取了一粒服下。
药丸顺喉而下,淡淡的清香和药材的苦涩融为一体,味道竟然也不坏。
她想到了那人身上的气息,似乎就有着淡淡的药草味,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心里记挂着事,她睡的也不安稳。
好在第二日一睡醒,就听闻了陆家将婚书退回的消息。
聘礼也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至于这些年,两家逢年过节的年礼、节礼,已经都算不清。
还有她送给陆子宴的,和陆子宴送给她的东西,都有不少,索性两人都没有提起,也就作罢。
许是担忧这么久的事,尘埃落定,心里的大石头彻底放下。
当天下午,谢晚凝就发起了热。
这回不是装病,她是真病了。
病的整个人昏昏沉沉。
眼前一会儿是陆子宴冷若冰霜的脸,一会儿是尔晴被剥了衣裙杖毙的惨状。
看着昏迷中还在流泪的幼女,郑氏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拭泪,哽咽道:“这孩子,什么事都埋在心里,瞧着没事人似得,没想到心里竟这般难过。”
自家姑娘有多喜欢陆家小子,这些年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次狠了心断情,但心里到底还是不舍的吧?
母女连心,郑氏也跟着落泪。
谢衍誉劝道:“阿娘去歇会儿吧,晚晚这边我看着。”
一旁的张妈妈也跟着劝:“夫人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不然大姑娘醒了还不知该如何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