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说,这是您住的地方。”
时间再久点,央仪才知道,孟鹤鸣常住在距离公司总部大楼只需十分钟车程的另一套叠墅里。
他很少到半山这来,即便是来,也就是车子稍微停一停,安排一两件事情的时间。
唯一的一次上楼,央仪去摆弄那台咖啡机。
馥郁香气弥漫在中岛台,她回身递杯子时与他手指相触。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客套地握手,央仪这次没再感受到疏离。
他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之上,干燥温暖,明明没用力,却让她紧张地攥紧手指,咖啡也随之溢出几滴。
“烫。”央仪松手。
孟鹤鸣从容接过摇摇欲坠的咖啡杯,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抓起她的,送到凉水下。水声哗哗作响,紧扣住她手腕的温度无法被凉水抵消似的,一点点渗入皮肤,让人止不住脉搏加速。
她僵立在池边,这样的姿势无异于将自己整个后背暴露在男人怀里。
沉郁的松木香将她死死包裹,犹如无形中的掌控。颈后浮起了细汗,与耳后绯红同时到来。
手肘悄悄后抽,这样的挣扎微乎其微,自然没有效果。
太近了。
她已经足够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声。
“其实也没有那么烫。”央仪很小声地说。
身后的人似乎还在侧头打量她的手指,手腕带着她翻转,又重新淋入水中。
“谨慎些得好。”他道。
在今晚之前,他们总是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于是突如其来的不礼貌让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央仪僵得腰肢都酸了,只好硬着头皮在他怀里找话题。
“你爱喝咖啡吗?”
孟鹤鸣眸色低垂:“还可以。”
“要加糖吗?”
“不用。”
央仪哦了声:“肯定也不加奶咯?”
拇指指腹划过她的腕心,蹭得皮肤又烫又麻。答案令人出乎意料:“偶尔尝尝没有什么坏处。”
央仪忽然停住。
“我好像问得很多余。”
“嗯?”孟鹤鸣点到为止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