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转编……。”全冠卿小声说。
很多人以为,报社那样的地方,没什么机会可以捞钱的。这样想就真的错了,事实上,没有哪个机关单位不能捞钱的,报社可以捞钱的地方很多。
报社有聘用工,也就是合同制人员,还事业编人员,还有行政编人员。也许干的都是一样的活,但身上那个标签不一样,身份就不一样,收入和前程就不一样,所以,这个标签还是很值钱的。
前些年,报社很吃香的时候,那怕是一个合同工的名额,都有人花大价钱去买,就更别说事业编或行政编的名额了。
还有,比如有偿新闻,都是可以捞钱的。
全冠卿是总编,是副社长,机会多的是。
邓步峮指着全冠卿说:“你啊你…要钱不要命啊,什么钱你都敢赚,那些人现在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谁给钱让他们进来的,那些人现在干的蛮好的,业务能力挺强的。”全冠卿竟然有点自豪感,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错。
“哼…不知死活…你确定纪委知道了?”邓步峮有点后悔收了鼻烟壶,他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兢兢业业的全冠卿,竟然那么大胆且掩饰的那么好。
全冠卿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但是…如果纪委盯着广告事件不放,早晚他们会查出来。”
“那…你想怎样?”千里之堤始于蚁穴,无论多强大的防预,一旦被打开缺口麻烦就来了,邓步峮在考虑还要不要“鉴定”鼻烟壶。
“领导您帮我出个主意。”全冠卿送鼻烟壶,一是要上邓步峮的船,二是希望邓步峮能在纪委立案前活动一下。
作为市委常委,在市纪委没立案前去打个招呼啥的,确实是办得到的。但是,邓步峮会这样做吗?那可不是小事,风险非常大的。
“或许,是你自己吓自己呢?纪委未必就会查,广告商的事,最多就是违纪,不算什么,如果真的追究这件事,你推到广告部主任身上就行了。”邓步峮想了片刻说,“准备好牺牲的人吧,他们会听你的吗?”
“老全,我也觉得你有点风声鹤唳了,自己吓自己了吧。也许,纪委根本就没注意到任何事呢?”吴长庆终于吃饱了,放下筷子搭话说道。
“不是说,预则立不预则废嘛,虽然现在纪委还没行动,但我觉得要准备好应对办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吴长庆的话,当然也是没错的,不过,全冠卿觉得,做好准备总是不会错的。
本来准备放弃鼻烟壶的邓步峮,听到全冠卿这样说,双眼马上又亮了,觉得全冠卿还是不错的。
“嗯,冠卿说的没错,万事都要有准备。”邓步峮点了支烟,对全冠卿说,“虽说需要有准备,但也无需太过紧张。现在不知道纪委那边的情况,就当纪委会关注广告商的事,你回去直接把广告部的负责人开了,当然,开之前,你要安抚好他,还要做一出戏,总之,你要告诉别人,你是才知道这件事……。”
“好,好,我听领导的,谢谢邓部长。”全冠卿作感激零涕状。
这个办法,他早就想到了。但他还是花几十万来求教邓步峮,目的是要上邓步峮的船,要成为邓步峮的人。现在,邓步峮不仅收下鼻烟壶,还给他出主意,意思就是,已认他为自己人。
终于成邓步峮的自己人了,全冠卿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