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梁絮白开始上脸,颊边泛着幸福的红晕:“婚礼定在六月二十号,到时候给大家发喜帖,一定要赏脸吃杯酒。”
副导演笑着接过话,说道:“这酒肯定得吃,只是不知道梁总的酒量能不能撑住咱们这么多人哈哈哈!”
梁絮白经不住激,为了证明自己能喝,他连着和几位导演拼了好几杯白酒。
郁楚本想给他留点面子,没有刻意阻止,但是见他越喝越上头,不由轻咳一声,凑近了细声说道:“你酒量不好就别喝了,否则回去之后又得吐,会难受的。”
梁絮白虽然有点争强好胜,但老婆的话他不得不听,于是嘻嘻哈哈地拒了导演们递来的酒。
杀青宴结束后,众人四散离去,郁楚搂着梁絮白艰难地回到了房间,满身酒气熏得他直拧眉。
“自己酒量有多少你心里没个数吗,非要逞能。”郁楚嘴上这样抱怨,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了,转而用湿毛巾替他擦洗身体,“抬手。”
梁絮白乖乖地抬起双臂,然后搂着青年的腰,只轻轻用了一点力气便把人拉进怀里了。
郁楚重心不稳,猝不及防地摔下去了,下巴磕在对方的额头,疼得他眼前一黑。
“你干什么?”郁楚微恼,揉着下巴缓缓撑起身。
梁絮白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反而笑呵呵地看着他:“你让我抬手的意思不就是要我抱你?”
“我没这个意思!”郁楚一巴掌拍在那只做乱的手上,斥道,“躺好。”
梁絮白继续嬉皮笑脸:“你要自己动吗?”
郁楚:“……”
见他面红耳赤,梁絮白当即会意,迅速解开衬衣纽扣和皮带:“你自己——”
“上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郁楚手里的湿毛巾打断了,他拿开盖脸的巾帕,笑得没心没肺,“我动也行。”
郁楚不想搭理这个泼皮无赖,转身去浴室洗漱。
两人定了明天上午十点的机票回程,梁絮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躺几分钟之后又哼哧哼哧爬起来去收拾行李。
待郁楚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郁楚微感诧异,毕竟这家伙的酒量很差,杀青宴上几杯白酒下肚之后很明显他已经醉得不分东南西北了,此刻竟还能如此冷静细致地把行李打包起来,委实令人刮目相看。
难道酒量变好了?
“楚楚。”
正当郁楚困惑时,梁絮白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走近问道:“怎么了?”
梁絮白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好难受。”
看来酒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郁楚有些心疼,说道:“我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帮你送点解酒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