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身上还残留着几分潮意,颊边的绯色尚未消退,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他愣怔地盯着床顶那盏奢华的水晶灯,过了好半晌才起身扯掉浴巾掷在地毯上,然后穿上睡衣,将轻薄的鹅绒被盖过头顶,心情复杂地入眠了。
半夜,郁楚照例醒来。
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想上厕所,而是另一种难以宣之于口的原因。
房间里的灯被梁絮白关了七七八八,仅卫生间门口留有一盏小壁灯。
微薄的光线在房间里铺开,柔柔的,泛着些许凉意。
郁楚呼吸粗沉,尚未从梦境里回过神来。
眼下已过凌晨,塞纳河畔虽不如白日里那般喧嚣,但依然会吸引人类为它驻足停留。
身体的反应还没消失,正大张旗鼓地提醒着郁楚,方才他在梦里被怎样对待过。
身旁的男人尚在熟睡,呼吸起伏均匀,与梦境里的悍匪形象截然相反。
郁楚羞恼地闭了闭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又做了这样的梦。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定然要归咎于临睡前梁絮白对他的撩拨。
他有些生气,忍着不适缓缓起身,借着微光往卫生间走去。
楚楚(生气):,你真
第章
郁楚从卫生间出来时,腿有些软。
轻薄的拖鞋踩在地毯上,如同浮在云端,每一步都是虚无缥缈的。
梁絮白仍是那副酣睡的姿态,纯白的床单被罩将他的皮肤衬得黝黑,却也颇为健康硬朗。
郁楚站在床尾浅浅看了他一眼,转而绕上床,掀开被子轻轻躺下。
下一瞬,一股灼热的气息自身后贴来,梁絮白将他圈进怀里,迷糊的嗓音在耳畔漾开:“干嘛去了?”
郁楚呼吸一凝,颈侧的皮肤被热息激得发麻。
他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些微心虚之意:“上厕所。”
“上厕所用得了这么久?”梁絮白的语气依旧沙沙哑哑,似在梦呓。
郁楚的面颊猝然发烫,但还是装得非常淡定:“我上厕所你也要管吗?”
梁絮白轻笑一声,掌心贴上他的小腹,感受着孩子的存在:“没有管,问问而已。快睡吧。”
距离郁楚录制《山居》第九、十期的时间还有一周左右,所以gg拍摄结束后他们并未着急回去,而是选择在巴黎小玩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