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儿脱掉衬衣之后,他整个人不着一缕,丰腴紧实的臀部还留有几个淡红色的掌印,正是梁大总裁所为。
梁大总裁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连呼吸都漏跳了好几拍,甚至在他弯腰套四角裤的时候意识到鼻腔猝然一热。
这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郁楚起床活动一番后,身体的不适已经逐渐消退,他十分自然地穿好了衣裤,然后将床铺整理妥善,并未注意到身后之人的异样变化。
直到对方捂着鼻子往盥洗室跑去时,他才好奇地问道:“你干嘛?”
盥洗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将他的问话尽数吞没。
郁楚几步跟了过去,直到看清水池里的血水,他的脸上瞬间绽出忧色,“怎么出血了?”
梁絮白快速冲掉血迹,回头笑了笑:“没事儿,别担心,可能是上火了吧。”
上火?
奥斯陆的五月比渝城的三月还要凉爽,而且昨晚他们吃的都是海鲜,几乎没有什么大补的食物,何来上火一说?
梁絮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仅仅因为看了他的屁股蛋就不争气地流鼻血了,于是扯下一张面巾纸擦净水渍,然后拉着人往外走:“今天咱们临时取消了拍摄行程,所以摄像馆那边特意叮嘱过,明日尽量别再耽搁了,据说接下来几日有降雨,对于拍摄十分不利。”
郁楚睨他:“今天为什么要取消行程你心里没数?”
梁絮白没皮没脸地笑了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这句话郁楚已经听腻了。
两人吃完午餐后便去维京海盗船博物馆游玩了一遭,后来时间充裕,他们踩着点前往奥斯陆皇宫,正巧碰到护卫队换岗,梁絮白偷偷拍了一段视频传到家庭群里,并特意艾特了老爷子。
郁楚忙不迭想起他曾在部队里待过三年,便问道:“你还有以前在部队里生活的照片吗?”
“有。”梁絮白迫不及待地点开手机相册,很快便翻出几张穿着制服或者迷彩服的照片。
他那时修的是小寸头,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非常健康。
每一张照片里的梁絮白都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灿烂,无论是单独拍照还是和朋友们嬉闹,他始终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身姿笔挺、气度不凡。
郁楚忍不住回忆他夏天的装扮,红头发、黑钻耳钉、无袖背心工装裤,实打实的流氓街溜子,丝毫不像游戏公司的老板,更不像经过特殊训练的新时代好青年。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梁絮白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他们的姐姐妹妹介绍给我,还好我那时有先见之明,隐约感觉到有个人在等我,于是我谁也没答应,始终洁身自好。”
郁楚面色平静地把手机还给他,心里却像是浸了蜜似的甜得发腻。
哪怕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郁楚也非常快乐地接受了。
梁絮白不露痕迹地牵住他的手,嘴里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很帅?”
郁楚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非常帅,貌比潘安,俊如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