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沿着盘子转了一圈,程储冷漠地说道:“不对,只要进了嘉程的盘子里,该怎么吃,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程越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容非常渗人,“程储,你现在还敢妄自称大?你的处分已经下来了,要不是怕影响股价,今天就可以把你移交给司法,这么多钱,你都敢贪,程储,我以前真的是太小看了你了!”
程储看了他一眼,“我贪了多少?”
程越目光阴沉沉地嘲讽道:“这些年一分一毫加起来,公司半年的利润都他妈在你口袋里,你不赌不嫖,哪来这么多要花钱的地方?”
“是啊,”程储应了一声,望向一直看热闹的程朝,“你不赌不嫖,哪来需要花那么多钱的地方?”
程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都忘记了眨,脑子里嗡嗡的,“你你说什么?”
闻言,程越难以置信地看向程朝,“是你?”
程朝突然站起来,拖动着椅子移动了一大截,发出刺耳的声音。
修长的手指慢慢交叠在一起,程储缓缓道:“流水明细都是你的,小越查的很仔细,每笔的证据链很完整。”
程朝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坐牢了。”嘉蓄无辜地眨着眼睛,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事情处分都有了,董事会都知道了,程越刚刚说了,移交司法都可以了。程朝,你跑不了了。”
“叭”的一声,拳头砸在了程越的脸上。
速度太快,一旁的保镖来不及反应,程越已经被当众打了好几拳。
伍敬山吓得慌忙站了起来,程越的保镖急忙把程朝控制起来。
“伍敬山,”程储说:“接下来都是我们程家的事情,你还要听吗?”
抓起外套,伍敬山匆忙离开。
程储从四方桌前站起来,走到干净整洁的沙发坐下,拨通内线电话,“再送一个新的锅底。”
说完,程储交叠起修长的双腿,从从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烟。
嘉蓄本来想说,抽烟不好,但是兴致到了,他凑上来帮程储点了烟。
程储用眼神赞赏了他的乖巧,把烟夹在指尖,轻轻地吸了一口,“程朝,尽管我不喜欢你,但是你对我有用,是一个很好制衡程越的工具。”
程朝用力挣扎起来,程越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松了手。
“程越,我也不喜欢你,你老是喜欢笑,虚假的笑容一堆,真实的笑却笑不出来。”程储吐出一个烟圈,“所以,这辈子都是鞍前马后给别人抬轿子的角色。”
新的锅底送了进来,嘉蓄心情不错,“是啊是啊,你应该学学程朝,他活得比你更通透,美色,金钱,无论男的女的,他都要的,不择手段地会去拿、去抢、去偷。”
程朝的眸中闪过冷意,他握紧拳头僵立了一会,转身拿起外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