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训练中心,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礼堂,礼堂旁边是一个巨大的足球场,还有人在跑步。
足球场后头是靶场,今天没有例行训练科目,所以没有人在打靶。
俩人下车就在足球场散步。
“老弟,你有什么打算吗?或者说你有什么规划吗?”
吕周这个问题直接把林新儿问震惊了,因为林新儿的确没有什么打算,如果说非要有的话,以前看那些艺术作品时,曾想过“找一个很有权的媳妇、对自己百依百顺,从此在官场平步青云”;也曾想过“自己有某项技能刚好被领导看上了,从而走上人生巅峰”;甚至想过和领导偶遇,自己三言两语让领导看上了,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可现在一看,这才哪跟哪呢?
“我啊?才刚上班,对官场都还不了解,不敢说打算规划,老哥你呢?”
林新儿把问题抛给了吕周。
“我啊?我是邻省人,我和师总是老乡,当初他调总队时,便安排作训处处长物色一个老乡给他当驾驶员,于是我就被选上了;师总也马上退休,根据条例,退休后我仍然要保障他,把关系转到干休所,所以…唉,怎么说呢?我是士官,你懂吗?”
林新儿没说话,只是陪着对方继续往前走。
“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感觉现在的你应该很迷茫,这些天赵处长围着你转,我们都能感觉到他的用心,也能感觉到你的迷茫!”
吕周给林新儿发了一根烟,然后给林新儿点燃后,又给自己点了一份,他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在空气中用力地吐了一个烟圈。
“无聊啊,我在中队、在班上也没啥朋友,因为我给师总开车,平日里基本上不在车上,就在师总家里;所以…你懂的,和中队、和班里的交集并不多;顶多大家要我出车时带点吃的回来。”
“我理解。”
正说着,林新儿的手机响起。
一看,号码很陌生,归属地是帝都的。
怀着好奇的心他接起了。
“林新儿,我是胡晓波,你在昌章市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和我姐夫来接你?”
“我今天不知道有没有空呢?要不改天再约?”
“我明天回学校,今天见一面吧?等下次回来就你安排了!行吗?”
“我不一定有时间呢!”林新儿很抗拒和陌生人吃饭,尤其是这段时间几乎三天两头认识新的前辈、朋友,让他都有点麻了。
“我等你,你住在哪儿?我在附近安排!你放心,你才刚毕业,我知道你没权力,不会找你帮忙的。”
可林新儿总觉得这样贸然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博士生吃饭有点不太好。
“你这人,是不是进了公务员队伍就不认人了?你要这样,那我就不叨扰你了。”
对方都如此说了,林新儿只好说:“那好吧,不过我真的不是不见你,而是确实有事儿!那就见一面吧,你们定位置,我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