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子说:“真的。”
花芽说:“那你怎么不在他身边,刚才那几个人是怎么伤的?”
小瓜子咽了咽吐沫说:“团长之前是跟他们在一起,特务们太狡猾,不但引诱了姓孙的那个老太婆放炸药,另外还安排有两个人在别处也放了炸药。两个炸药被设置成串联爆破,只要有一个爆炸,另外一个就会爆炸。”
花芽身上的寒毛竖了起来,她低声问小瓜子:“他受伤了?”
小瓜子说:“轻伤而已,也是为了保护周政委。”
花芽紧紧抿着唇,小瓜子看出她脸色不对,忙说:“真的就是轻伤,胳膊刮破了点皮,医院都不用来,拿着双氧水擦了两下就好了。”
花芽闷声说:“嗯。”
转头就走了。
周文芳一直站在她身后,见她往家里走,招呼着王天柱快跑过来。
王天柱气喘吁吁地买了冰棍回来,结果花芽不吃,他气呼呼地自己吃了两根。
“你这人变脸咋跟翻书似得,特意给你买回来的,说不吃就不吃。”王天柱一手一个冰棍轮流着咬,他絮絮叨叨地说:“我一个礼拜也就五分钱的零花钱,给你买你还不要。”
他说了好多,花芽都没回答。
王天柱往前赶了两步说:“诶,你怎么不说话啊?”
周文芳给他使了个眼色,王天柱看到了,把脚步慢下来小声问:“这又是咋了,你不听她的话啦?”
“。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不孝女周文芳道:“你便宜爹受了轻伤,你便宜妈担心着呢,你就消停点吧。”
王天柱冷不防听到“便宜妈”三个字,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说:“那我就吃冰棍不说话了。”
快走到干部区,一口气儿没带歇着。
花芽路上半句话没说,到了家楼下站着那里望着自家的窗户。
周文芳说:“到家你还不上去?”
花芽说:“他怎么、轻伤不回来呢?”
周文芳感觉她说话有些结巴,看了看她的小脸,果然还是苍白没有血色。
周文芳说:“小瓜子不是说了么,特务们已经被一网打尽,你不用担心。”
花芽说:“他不回来。”
她就怕小瓜子骗她,她想不明白别人受了轻伤都能去医院,顾听澜就那么点擦伤怎么就不回来。
“跟你说了别担心。”周文芳说:“抓完人不还得审么,哪有那么快的。”
“什么都要他。”花芽说:“别人干什么。”
周文芳隐隐察觉到花芽说话语气不对,有种回到刚认识那个闷葫芦的时候。知道花芽这是被吓到,撞到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她拉着花芽坐到木椅子上,拉着花芽的手说:“我陪你一起等,你别胡思乱想,肯定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