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能彻底地逃离他,扭转日后凄惨的命运。
时夏在美好的幻想中沉沉睡去。
伺舟在挂断电话后,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甜味儿。
那一小块带棱角的不规则碎糖,被他的舌尖抵在上颚磨来磨去。
直到那块糖被他彻底消磨干净,苍白的脸上才缓缓露出阴渗恐怖的笑容,鲜血从微张的嘴角渗出来,洁白的牙齿染上了一层血红色。
时夏梦到自己待在洞穴的角落里。
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狂飙地朝着她奔袭而来。
而她退无可退。
在时夏即将被它吞进去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怪兽很可怜。
她想,那么厉害的怪兽,为什么会满嘴是血呢?
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被扎成这样的吗?
下一秒,她就掉进了怪兽的肚子里。
这里还挺柔软的。
周围是彩虹色棉花糖装饰,时夏忍不住伸出手捏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甜的。
吃完又有些愧疚。
她好像在吃怪兽的内脏。
不过,它的内脏为什么和棉花糖的味道一样?
熟悉的闹铃响起,时夏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彩虹被套发呆。
原来是梦。
她就说嘛,怪兽的内脏,不可能像棉花糖一样,又甜又软。
时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忽然间想起自己今天不能去上学。
立即偷溜出房门,拿出温度计,放到热水杯里。
苏茜宁看到平时一向自律的女儿,今天早饭都做好了,可是还没起床。
她打开她的房门说道:“小懒虫,今天怎么睡这么久?该起床啦。”
时夏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刚刚起来过,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拿出温度计试了一下。”
一边说一边把温度计递给苏茜宁。
苏茜宁一看,吓了一大跳:“怎么会这么烧啊,都快到顶了,快点起床换衣服去医院。”
时夏摇了摇头:“我烧得没有力气,不太想动。家里不是有退烧药吗?我觉得先喝点退烧药吧。”
时裕颂担心地走进来,对苏茜宁说道:“发烧不能乱吃药,就得去医院治疗。发烧的原因很复杂,我小时候有同伴发烧,家里人没当回事儿,结果烧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