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穿鞋收拾包包一气呵成,也不管头发还在淌水,直接就走了。
临走时留给他一句话——
“阿言,我希望你以后学会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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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言从卫生间出来时,应宁已经不在了。
卧室门敞着,床单还是云姨刚刚换的,床头还放着云姨做的小吃,他特地嘱咐的。
每次做完应宁都会喊饿,他就叫云姨变着花样地多做一些她喜欢吃的甜点,等完事儿的时候端上来。
房间里挥之不去的,似乎还是她的味道。
谢陆言低着头,孤伶伶地坐在床尾,湿润的发丝软啪啪地垂在眼前,他闭着眼睛,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有问题。
云姨敲门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应宁小姐走了。
“我拦了,怎么拦也没拦住!”
哎呦,好好地这是怎么了?”
瞧着少爷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这是吵架了?
谢陆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自己爬上了床,侧着身子蜷成一只虾米的姿势,扯过被子蒙在了身上。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睡觉了云姨,您出去吧。”
“哎!”
云姨叹了口气,轻轻退出房间,关了灯。
黑暗里,谢陆言伸手摸到了枕头下的一只天鹅绒的小盒子。
他把盒子掏出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打开。
里面是把法拉利的车钥匙,粉色壳的。
现在就在院子里,她只要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床边就能看到。
谢陆言盯着钥匙看了很久,又心情emo地将它丢到了一边。
从那天以后应宁就没再搭理过他,谢陆言给她发来的信息,她也没回。
也不知道这叫不叫冷战。
应宁是想让他自己反省几天,那天从东山墅出来,她就给奶奶打了个电话。
那么晚了打扰奶奶,她也很不好意思,可是心里的话,除了奶奶,她也不知道再和谁说了。
真要不理阿言,她也狠不下心,又怕他糟蹋身子,左右为难。
不理阿言,是奶奶给她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