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姮冒着大雪赶到普众寺,院里已经停了一辆加长版的红旗L9,7777的尊贵豹子号,全防弹结构。
这是徐燕礼的车。
徐家就是王权富贵的象征。
徐燕礼的父亲徐淮康是市里的二号大人物,母亲是教育家,娘家有大企业,登上过胡润富豪榜,这种“权富夫妻”的结合最体面牢固了。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徐夫人风雨无阻要上香拜佛,不求财不求子,只求全家太平,普众寺的和尚在那天也会谢绝所有的香客,陪她一人诵经。
今天是正月十五,徐夫人又捐了一大笔香火钱。
一进佛堂,江姮一眼看到背对门口的徐燕礼,穿着黑色羊绒大衣,仪态挺拔,身型英武板正。
徐燕礼在他那个阶层是公认的英俊,航天工江的高材生,集团最年轻的总工江师,能力风度样样出众,明面上的私生活也不乱,至于有没有相好的情人,没人敢打听。
江姮站在后面,视线里正好是徐燕礼的侧脸。
昨晚他狂热到失控,压着她的时候胡茬磨得胸口又痒又疼,吻她身体吻到忘情还伸舌头了,江姮受不了他变着花样的**,本能咬了一口,没想到牙印这么明显。
她深呼吸稳住神,走到徐夫人旁边,“徐阿姨。”
徐夫人上完香,拉住她的手,“你爸爸的墓地在后山,是你徐叔叔亲自选的位置,他去大会堂参加新春团拜会,出门前嘱咐我让你回徐家过节。”
江父和徐淮康是旧相识,从领导司机提拔上来的,前几年和一个妖艳的女医药代表闹出了婚外丑闻,在地下车库自杀了,从那以后母亲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一直住在疗养院。
徐夫人倒是把她当女儿怜惜,可毕竟是外姓人,她不太愿意回去添麻烦。
正想拒绝,徐夫人忽然盯着徐燕礼的下巴,“你的伤怎么弄的?”
江姮到嘴边的话止住了,脸上火烧火燎。
“不小心磕破的。”
一看就是床上用力过猛,折腾出来的痕迹,徐夫人意味深长,“有女人很正常,为什么瞒着我?”
徐燕礼眼神扫向江姮,面不改色,“没瞒您。”
“等到十月份,你三十岁了。”徐夫人没追究到底是哪个女人,直奔正题,“你清楚应该干什么。”
他们这一群子弟,三十岁徐徐续续结婚了。
三十岁是一道坎儿,之前玩得出格,家里不管,到年纪了,都逃不掉结婚生子。
包括徐燕礼。
只不过徐夫人年年催,他每次都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