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替夜容煊筹谋的前三年,还是登基之后的四年里,他出现的次数寥寥可数。
甚至连对他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然而此时想起这个人,记忆分明又并不模糊。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登基大典那日做的那个梦,仅仅是梦,还是她真的重生过一次?
梦里发生的事情太真实,漫长得仿佛真的把婚后那四年一点点经历了一遍,完全不像是一场梦境。
可为什么,夜皇在那长达四年的时间里,几乎很少出现?
“姝儿。”夜容煊仔细地给她捏腿,间或抬头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晏姝回神:“没有。”
这会儿她心情好得很,从未有过的好。
晏姝把茶盏搁在一旁,沉吟须臾:“连武王都对摄政王忌惮不已,皇上暂时别跟他正面接触,只当他不存在即可。”
夜容煊点头:“听姝儿的。”
晏姝望着他:“皇上今天虽然表现得不尽如人意,但总体来说,还算让我满意。”
夜容煊神色微紧,缓缓苦笑:“朕到底还是有些定力不足,被武王气得心肝疼,便没办法一直维持理智。”
提到武王,夜容煊心情便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糟糕透顶。
再想到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被武王谩骂羞辱,晏姝却无动于衷,丝毫没有维护他,夜容煊心里就更觉得恼火。
“本宫不想跟武王逞口舌之快。”晏姝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夜容煊心里的想法,语气幽深难测,“但他今日当众挑衅的行为,依然需要受到一些教训。”
夜容煊沉默片刻,脸色缓和了一些:“姝儿说得对。”
顿了顿,夜容煊试探地看向晏姝:“晏雪,真的要送她出宫去剃度?”
“皇上觉得呢?”
夜容煊想了想,缓缓点头:“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再生出不切实际的想法。”
送出去反而安全,不必再忍受晏姝时不时地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