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小心。”
李识宜坦率地说。
谭承怔了一下,拧开脸狼狈地走了。
到公司屁股都还没坐热,成渝给他打电话说某某代工厂的老板答应见他们一面,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两人一合计,干脆买了当天最晚一班红眼航班,先飞过去再说,材料可以在路上准备。
晚上谭承开车回家拿行李,发现楼上卧室灯是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
上楼一看,家里空无一人,狗也不见了,气得他在原地踱了几步,随即往沙发上猛然一靠,深深地陷了进去。
……老子在他心里就算个屁!
谭承恨恨地坐着,野兽一般大喘气。
他娘的,李识宜凭什么?老子掏心掏肺、挖心挖肝地对他,他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离开之前连个屁都不放!
他仰躺在沙发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简直就跟阎王一样。
“哥,门怎么是开着的?”
谭承骤然屏息!
李识宜把祝炀炀拉到身后,神经紧绷地走进来,看清是谁才松了口气:“你坐在这儿干什么,灯也不开。”
灯一亮,谭承迅速站了起来。他连领带都是歪的,本来英俊倜傥的外表显得有些潦草,但那对眼珠子却跟豹子一样放着精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让他心花怒放。
“你们俩去哪了?”
“遛狗。”
祝炀炀手里牵着旺仔。
谭承喔了声:“晚饭吃了吗。”
李识宜没说话,谭承看向祝炀炀,祝炀炀哑着嗓子说:“吃了,吃的麻辣烫。”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妹都病成这样了,还带她去吃路边摊?不怕把她毒死。”
“不是路边摊,是正规饭店。”
李识宜淡声,“没那么脏。”
谭承直勾勾盯着他,喋喋不休地数落道:“馋那种东西你跟我说啊,我找人给你们做,保准比外面卖的那些卫生一万倍,外面做的你知道他们加什么了啊。炀炀现在正是备考关键期,也就你不拿她当回事,不对,我看你不光不拿她当回事,你是不拿所有人当回事,包括你自己……”
李识宜皱起眉:“你吃错药了?”
按照他对谭承的了解,这人虽然脾气大,但并不啰嗦,顶多也就发火的时候骂几句脏话而已。但眼下谭承站在他身边,也不看他,咧着嘴一个劲儿地说,仿佛停不下来一样。
谭承干巴巴地反驳:“还吃错药……我他娘的到现在连饭都还没吃上,晚上还得去赶飞机。”
“出差?”
“可不是,那孙子非得明天就谈,我得跟成渝一起去一趟——”说到这谭承顿了下,不自然地解释道,“成渝是我合伙人的女儿,我跟她没什么私人交情,但是最近一直出双入对的,也保不齐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