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之前温彦说的那些话,宋宜禾顺嘴问了句:“你大伯为什么会这样?”
“心理问题吧。”贺境时把玩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解释,“长子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爷爷对他很严格,年龄一大掌控欲更强了。”
宋宜禾不太能理解,委婉道:“你们有钱人家的小孩儿,其实也挺不容易。”
“……”盯着她的反应,贺境时无言到直乐,“你这什么表情。”
宋宜禾咽下粥,解释:“没什么,就是感觉做你们贺家的孩子应该挺累。”
听到这话,贺境时眼神玩味一瞬,不疾不徐地随口胡扯:“那以后咱俩孩子轻松点。”
宋宜禾的表情僵了下。
紧接着,就听见贺境时闲闲开口:“但这流程似乎不对,老婆。你什么时候让我做点儿生宝宝之前该做的事儿?”
“……”
宋宜禾一听这话,嘴里含着的粥猛地被这话呛到,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后背覆上了只微热的手。
贺境时抽了两张纸:“你慢点。”
“都怪你。”宋宜禾咳红了脸,皱着眉头坐直,臊眉耷眼地出声,“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
贺境时好笑:“那我什么时候说?”
脑间浮现出模糊隐约会发生的事情,宋宜禾垂着头,声音很闷:“反正不准说。”
贺境时低低笑起:“行。”
“……”
“但我已经给过你准备机会了,如果再遇到之前情况,你可别怪我冒犯。”贺境时轻轻拍了下她发顶,“提前说好,我没你想得那么绅士。”
见宋宜禾的脸都快要埋进碗里,贺境时缓缓站起身,捏捏她脖颈:“出去玩注意安全。”
话落,贺境时也没再继续留下。
等到他上楼之后,宋宜禾才悄悄松了口气。余光瞥过楼梯处消失的身影,她搅了搅碗里剩下的粥,无法抑制地想到他刚说过的话。
合法夫妻间的许多事都该心照不宣,但或许是两人从同床那晚开始,就将许多话摆上明面,于是导致之后的环节全部都乱了套。
理应水到渠成的爱爱环节,在两人这儿,反倒成了什么需要双方明确签字画押的东西。
思及此,宋宜禾轻叹了口气。
一时间甚至不该说,究竟是贺境时太过在意她的感受,还是自己想太多。
宋宜禾心不在焉地吃过早饭,将餐具放回厨房的时候,眼前晃过贺境时好几次忍耐的画面。
脑间峰回路转,她轻轻蹙了下眉。
唉。
不会真是秦钟意说得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