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乔新兰稍稍诧异,但到底秉持着不多过问晚辈小事的原则没有多问。
岔开话题又聊了几句,她笑眯眯地说:“苦日子都过去
了,以后都会幸福的。”
宋宜禾一愣,瞬间会意。
正想要说些什么,脸颊忽地被砸中,很细微的一阵酥麻感觉。她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只见贺境时站在二楼麻将室外的阳台上,手里正捏着东西。
四目相对,贺境时露出了个笑。
正午阳光高照,温度适宜,金灿灿的光线落在年轻男人的眉目间,让他整个人都镀上了层金边。
宋宜禾怔忡看着他,旋即也弯起了唇。
嗯。
她现在就已经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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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年团圆夜回老宅的亲戚很多,最终大年三十的团圆饭没有在家里吃,而是让酒店直接在最大的包间内,开了张容纳六七十人左右的圆桌。
酒足饭饱后,亲戚们纷纷各回各家。
宋宜禾他们回到家时,已经临近十一点,春节联欢晚会正播到一首今年流行的歌曲。
贺家有守岁习惯,一行人换了衣服便下楼各自落座,陪着老顽童苏丽媛看晚会,等烟火。
这几年在过年期间对烟花爆竹的监管力度减弱,大年三十晚上与十五晚上都会有烟火盛宴。贺家老宅位置绝佳,落地窗前正好能看清全程。
而此时客厅内,除了长辈在专注看晚会外,贺明也坐在左侧小沙发内按手机,贺帆在长条沙发另一侧闭眼假寐,贺境时揽着宋宜禾坐在最右端咬耳朵。
“你猜大哥现在在干嘛?”
“我不知道。”宋宜禾缩了缩脖子,“你别老是编排大哥,我才不会跟你一起呢。”
贺境时笑:“谁让他自己不争气。”
“你姑姑跟大伯一家连过年也不回来吗?”
“不回来最好。”
这话一出,宋宜禾难得对贺境时嘀咕长辈的话语赞同几分,毕竟今晚氛围和谐,如果加上那两位,人多口杂,只恐怕这团圆夜又要生事。
宋宜禾正兀自想着,耳垂被咬了下。
她打了个激灵,一边伸手捂,一边赶紧去看旁边几人。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抬眼瞪向贺境时。
被这眼神看得心猿意马,贺境时小声说:“我一会儿想在他们面前跟你接个吻。”
“不要!”宋宜禾羞窘,“你不要胡闹。”
贺境时捏捏她的手:“这可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夜,小情侣之间亲一下怎么了。”
虽然知道这话没什么问题,但宋宜禾仍是不习惯在长辈面前做亲密举动。
她抿了下唇,悄悄掀起眼皮看了眼贺境时。
捕捉到这个眼神,贺境时一贯总是微微勾起的眼尾耷拉着,向来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带上几丝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