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我操你姥——”
一个队员挺着刺刀冲了上去,刺刀尚在半途,一片刀光已蓦然掠过他的脖颈。
“咔嚓!”
队员的头颅齐颈而断,“姥姥”两字还未吐完,腔子里的一腔热血已经喷起一丈多高。
一名妇女背靠架子车,正在哺乳她啼哭的婴儿,一片刀光闪过,婴儿的背后爆裂,血肉翻卷,已见森白的脊骨。
“孩啦!”
妇女惨呼一声,寒光一闪,又是一刀劈至,那一瞬,妇女那一双凝望着婴儿的眼睛,终究还是没有闭上。
一名队员单腿已断,但他很冷静地躲在一部架子车后,一面流着血,一面镇静地给步枪装上子弹,一匹战马嘶鸣而至,骑兵狠狠一刀劈下,顿时热血飞溅,但那名队员在被砍中的同时,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嗷!”
鬼子骑兵一声惨叫,一头撞下马来,那发子弹正中眉心,给这个恶魔开了第三只眼。
“队长!我……没给你丢脸。”
队员在断气前吐了一句。
……
眼下——
这片方圆一里地的冻土上,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地上躺满了残缺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已染红了大地。
人群在绝望中四散奔逃,鬼子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大肆砍杀,架子车跑散了架,喘气的骡子被绳索乱缠着四散奔跑,咆哮声,呐喊声,惨叫声与骡马的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大虎的一双眼睛已经瞪得要淌出血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考虑的只有一件事。
报仇!
一群骑兵迎面杀来。
大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两腿一夹马肚,手里的大肚匣子“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打出三组点射,既准又狠,五六个骑兵顿时撞下马来。
一名骑兵眨眼间杀到,眼看两马错蹬。
大虎抬手就是一枪——
咔咔!
撞针撞击空膛的声音。
坏了!
大虎头皮一麻。
没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