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时,邱董确实不会说什么,事后安抚保安就是了,但这次,他不想像从前一样了。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幅作态,他简直不敢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些人会仗着自己的势做些什么。
“十五岁,不小了,我是他大伯,不是他爹妈,不会因为有人惹了他不快,无缘无故对别人下手,这些年,你们都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仗着有我这个大伯,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谁给你们的底气?!”
邱董虽然平时是一个很随和的人,真正发起怒来,更令人胆颤。
邱家人已经许久没见到发这么大火的邱董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跟我进来,没我的同意,待在客厅里,别乱跑。”
“还有你,和他道歉。”
少年人梗着脖子不吭声,被父亲用力拍了一下,才不情不愿说了声“对不起”。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温和有加的大伯,会突然之间跟变了个人一样。
注意到他的行为,邱董失望收回目光。
邱家人鹌鹑一般被带到客厅,他们不敢问,邱董带回来的两人是什么情况,敏锐一点的人,一颗心渐渐沉到谷底。
有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过来讨要说法,他们逐渐意识到,即将要面对的结果,很有可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谢钦辞和邱董等人上楼。
别墅风水很好,但有几处,给谢钦辞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就像是某种气被硬生生阻隔,让好风水变了个样。
邱夫人找出瓷娃娃:“谢大师,您看看这个娃娃。”
瓷娃娃巴掌大,做工精巧,若忽视瓷娃娃身上隐隐缠绕的黑气,可以当是一件用心精良的礼物。
敲了敲瓷娃娃的身体,从声音可以听出,瓷娃娃是中空的。
有东西在瓷娃娃身体里。
“我可能会弄坏这个娃娃,有关系吗?”
“谢大师,您随意,就算这个瓷娃娃没问题,我们也不敢要了。”
“需要工具吗?”邱董想去找个锤子之类的工具来,方便敲碎瓷娃娃。
“不用,这个瓷娃娃,用普通工具可能敲不碎。”谢钦辞握住娃娃,手用力。
“哇哇哇——”
“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邱夫人下意识抱住邱董胳膊。
“是小孩子的哭声,”邱董仔细聆听,“别墅里应该没有小孩子才是。”
“是这个瓷娃娃在哭。”
谢钦辞话音刚落,瓷娃娃生上传来“咔嚓”一声。
瓷娃娃碎开了。
一股难闻的腥味从瓷娃娃里传出,邱董捂住鼻子:“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