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讪讪地起身,替他揉了揉肩膀,软声道:“对不起呀,你别跟他计较了,是他把我送回来的呢。我替他跟你道歉,撞疼了没有?”
“不疼,”应离不在意这个,冷沉的眸子凝着温诺,问道:“他为什么叫我棒槌?”
应离怀疑张弛是不是在背后跟温诺还说了自己什么坏话了,耿耿于怀。
温诺尴尬地啊了一声。
这……这当然是张弛满嘴的“bigbird”让温诺听不下去,让他改的。
然后张弛就开始管应离叫棒槌哥了。
温诺眼神虚浮地飘走,小声道:“这我哪里知道啊,可能是他觉得你的性格太直了吧,跟个棒槌似的。”
应离脸色更冷了:“我不直,我是弯的。”
温诺:“……”
是是是,你还挺自豪,要不要给你发张奖状?
温诺转移话题,跟他说道:“回来得挺快啊,我前脚刚到宿舍没多久呢,你就到了,今天实验室不忙吗?”
应离却答非所问,板着脸道:“我觉得他也有暴力倾向,你别让他的手搭你。”
应离回想起那一幕,到现在还觉得碍眼。
但他不想让温诺觉得他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很大方的,只是不喜欢张弛而已。
他跟他八字不合。
温诺看着室友冷冰冰的俊脸,有点想笑,努力忍住了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啊,只是搭个肩膀而已啊,难道你没被人搭过?”
应离抿了抿唇,沉闷:“没吃醋,我不爱吃酸的。”
“好吧,你没吃醋。”
温诺眉眼带着暖融融的笑意,仰起脸蛋看他,乖乖地对着他伸出两条手臂:“男朋友,抱。”
小男友太会撒娇,连嘴角软软地翘起来的弧度都是那么的讨人喜欢。
应离其实还觉得肺腑在烧,脸色也僵得不像话。
但温诺这样对他一撒娇,他就觉得自己像个被扎了孔的气球,所有的怒火和郁气都瘪瘪地消散了。
但是,应离沉着脸:“不抱。”
又撒娇,每次不听话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