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还有其他访客。
叶锦瑟换上一双男士拖鞋,里面的装修是陆言修喜欢的北欧风,地面是浅色调的瓷砖,浅灰色具有金属光泽的家具给人不少冰冷冷的感觉。
绕过偌大的客厅,总算在餐厅旁看到饮酒区。
一个红酒控家里怎么可能没有酒柜和吧台。
果不其然,陆言修正坐在吧台边喝酒,神情好不惬意,让人差点忽略他打着石膏肿大得像猪蹄的右手。
还是受伤了。
叶锦瑟不由得皱起眉。
边儿还坐着她二哥谢暮江时,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暮江朝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敞开了怀抱,声调高扬:“亲爱的妹妹,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叶锦瑟走了过去,用力推开他碍事的手臂,二话不说夺走陆言修的酒杯:“医生说你可以喝酒了吗?”
“……也没说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叶锦瑟瞪大眼睛,凶神恶煞。
陆言修看了看谢暮江,你不管管你妹?
谢暮江摆出一副“我也管不着”的无奈脸。
“谨遵叶医生的话。”陆言修伸手准备去拿叶锦瑟的酒杯,“只要喝完这……”
“杯”字还没说出口,剩下的红酒已全数送入叶锦瑟口中。
“……”
“忍忍!”谢暮江安慰地拍拍陆言修肩膀,但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怎么就招惹了这两兄妹?
他哭笑不得,见叶锦瑟气色有些差,显然没怎么好好休息,也就作罢了。
“关于昨晚,你肯定有很多疑问,等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咱们再聊。”陆言修缓缓掀唇。
叶锦瑟刚想拒绝,就被他打断:“否则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乖,听话。”谢暮江转身拍了拍叶锦瑟的肩,本色扮演墙头草。
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送了上来,全是叶锦瑟喜欢的,瞬间唤醒她肚里的馋虫,一双手几乎没停下来过。
“这真是我们谢家人?怎么看起来像非洲难民三天三夜没吃过饭一样。”谢暮江发出啧啧啧的嫌弃声,他挑剔的目光落到叶锦瑟的手提包上,一眼识别出不是什么高档货,“瑟瑟儿,你怎么还是这么贫困?”
空气中传来“咻”的一声,一根筷子往谢暮江的方向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