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旁观。
看着失去青黛后,他短暂又可悲的一生。
“裴恪”找不到青黛,他发狂般地要把人找回来。可青黛走的干脆、决绝,没给他留下一点痕迹。
于是“裴恪”便整日浸在冲天的酒气里,看青黛往日的影片一遍又一遍。
极度的醉意织成片刻的幻梦,清纯动人的女人展颜一笑又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裴恪同步感受着梦中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
痛意化做快感,裴恪反而冷冷地笑了。
你真是活该。
再后来,他看见“裴恪”戒了烟酒,淡去社交圈,爱上了一人的徒步旅行。
“裴恪”放下了高傲的姿态,走进深山、丛林,与旅人、农户、乞讨者都可以谈笑自如。
只是无论和谁聊起,他的第一句话永远是:“您好,请问您见过照片上的女人吗?”
原来“裴恪”穷尽余生的旅行,是在追寻青黛的身影。
在“裴恪”即将合眼的那一刻,他仿佛穿透时空,将视线落在了裴恪身上。
裴恪一怔。
四十九岁已满头白发的他,落寞道,“青黛,希望你永远幸福。”
只是希望你幸福。
那个人不是我也没关系。
裴恪似要溺水般大口喘气,再睁开眼已经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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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烧的酸软无力,裴恪来不及穿鞋就蒙头往外走。
厨房里的身影在忙忙碌碌,他慢慢地站定。
无知无觉之间,冰凉的泪水淌了满脸。
他猛然低下头,胡乱地抹,越抹心中越乱。
是梦?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