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音又换张纸问:不行吗?
“不是。”谢濯臣终于吭声,眸眼深邃,“只是突然觉得……”
她长大了。
开始有了的思考,有了想法,有了独立的基础。
沈烛音等不到他的下文,催促问道:“什么?”
“行。”谢濯臣淡定地转移话题,心中沉闷,“只是你这字,我看了着实好不了。”
沈烛音:“……”
谢濯臣觉得自己有病,她事事依赖他的时候,他不满意,可真当她“长出翅膀”,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那人这般下作,你不想……”他顿了顿,“不委屈吗?”
沈烛音明白他的意思,写道:委屈,但来日方长。
没准他能自己死了呢。
她挪动身体,想离他更近一些,还没靠上呢,就听到对面的人“咳咳咳!”
言子绪难得严肃,“你不能老黏着他!我是知道你们相互扶持一起长大,比旁的兄妹要更亲近些。但你们毕竟不同宗,被别人看见要说闲话的!”
沈烛音:“……”
原来除了谢濯臣,还有别的傻子。
谢濯臣瞥他一眼,“你有闲话要说?”
“我没有啊!”言子绪强调,“我是说别人!”
“这里有别人吗?”
言子绪:“……”
怎么感觉那么委屈呢。
沈烛音见他吃瘪,犹如胜利了一般继续往兄长身边凑,结果听到他低声呵斥,“自己坐好!”
谢濯臣似乎有点生气,“你是没有骨头吗?不是趴着就是东倒西歪,我是这么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