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最闹腾的时候推开了门,正逢沈烛音身披被褥当披风,手持量衣尺当宝剑,教训着立起枕头充当的歹徒。
还是他的枕头。
场面一度很尴尬。
“好得挺快啊。”
他言语中的情绪不明,沈烛音看着他跨过门槛,缓缓走来,忽觉死期将至。
她无助地用被褥将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怎么这么快就……”瞥见食盒,沈烛音恍然大悟,声音更弱了,“你不是去藏书阁啊,那你……我……”
谢濯臣觉得好笑又无奈,冷着脸上前伸出了手。
沈烛音思考了片刻,颤颤巍巍递去量衣尺,随后将头埋进被子里,视死如归地伸出了手。
她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她谨小慎微,但仍然隔三差五被他用量衣尺充当戒尺教训。
但重生以来,她言行无状,偶尔造次,竟然没有被他罚过。
“女侠,你怂什么?”
她不敢抬头看他,谢濯臣忍俊不禁,用戒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沈烛音以为他在恐吓,一动不动。
“会撒谎了?”谢濯臣拉扯她的“披风”,想要掀开,但被她死死拽住。
“出来。”
沈烛音连忙在被子里捂住耳朵,她听不见,不是故意不听他的。
唯一在外的手马上就要缩回去,谢濯臣下意识抓住,掌心贴上掌心,他又像被针扎了一样松开。
沈烛音微怔,他刚从外面回来,手凉凉的。
谢濯臣退后半步,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
“不打你,出来吃早饭。”
沈烛音抬头,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不计较也不追问吗?”
“可以。”
谢濯臣背过身,“想要我留下来可以直说,不需要撒谎,更不需要牵扯不相干的人。”
沈烛音:“……”
谢濯臣在桌前坐下,一边拆开食盒一边道:“不喜欢叶姑娘也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