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邵笑意猖獗,“嫂嫂不喜欢吗?那可是兄长的眼睛啊,我特意给你送来的呢。”
沈烛音的手一抖,神色一滞,“你……你把他……”
“怎么了?”楼邵神色无辜,“他不好,我替你解决了他,你不高兴吗?”
“你如何跟王妃交待?”沈烛音不解。
平西王虽对楼诤这个儿子不甚在意,可平西王妃却是因他幼年丧母,对他多有怜惜的,她一直以来都期待兄弟二人能和睦相处。
“母妃不会知道的,就像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兄长曾经想让我溺死在湖里一样。”楼邵声音放轻,“你也一定不要说哦,这是我们的秘密,就像这个称呼一样,嫂嫂。”
沈烛音不再多言。
心中唏嘘。
希玉见来者不善,便偷偷敲了书房的门。
谢濯臣从里面出来的瞬间,楼邵回头,拨开沈烛音的手,缓缓起身。
谢濯臣欲言又止。
楼邵轻笑,见他眉眼中闪过些许震惊,心道原来未及冠的谢濯臣远没有后来的稳重。
也不是天生就像把无情的刀。
“现下该怎么称呼呢,谢濯臣?”楼邵笑容挑衅。
他如今还什么身份都没有,并不需要太多的尊重。
谢濯臣瞥了一眼他身边的沈烛音,“你……需要索赔吗?”
楼邵:“?”
他蓦然变了脸色,猛地转身,抄起桌上的镜子。
“沈烛音!”楼邵气得手在发抖。
铜镜里的人惨白一张脸,眼尾乌黑又上翘,脸上还多了两个痦子。
沈烛音将银子递回去,诚恳道:“不满意可以退款。”
以袖掩面,楼邵无心计较,快步逃离。
沈烛音笑声放肆,久久环绕在他耳边。
“他怎么像个小孩子?”谢濯臣走近问道。
总听她说此人聪慧,可行为举止却有些稚气未脱。
沈烛音扶腰而笑,“他也就比我大一岁,就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