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卢老。”
沈澹稍加回忆,“那个已经致仕的老丞相?查他做什么?”
“我前几天调查了谢征的行踪,他见得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圣上,一个就是这个人。此人致仕两年,儿女意外身亡,耳顺之年无人问津,偏偏谢征把他当亲爹一样照顾着。”
“这很奇怪吗?”沈澹不懂,“你爹官运亨通便是有此人帮助,他致仕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把你爹提拔到了尚书,算是你爹的贵人,你爹替他死去的儿女尽孝又有什么不对?”
谢濯臣冷笑,“当然不对,谢征可是个懂得感恩之人?当年沈家在他还是小官的时候将娘嫁给他,替他铺路,如今他已是天子近臣,可有拉过舅舅一把?”
“致仕后的卢老对他已经帮助不大,就算是为了名声照顾他,他也不可能亲力亲为,隔三差五嘘寒问暖。他有情有义,便是最大的蹊跷。”
沈澹竟觉得他说得在理,“所以你觉得,这个卢老,可能有你爹的把柄?”
“着火了!着火了!”
外面有人惊呼。
火……谢濯臣应激一般掀开车帘,“哪里着火了?”
“那个新建的舞坊着火了!你们快别过去了!”
谢濯臣神色一滞,“快过去!”
“驾!”
车夫拉起缰绳,加快速度。
沈烛音站在窗台上,身体在抖。
难怪希玉不信她,这样的高度,她也不敢跳。
底下的人在高声催促,“快跳吧,火要烧过来了!”
希玉底气不足,“你……你跳,我……我接住你!”
她张开双臂,紧张得发颤,看起来弱不禁风。
楼邵捂着渗血的胳膊,心情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哥哥……”沈烛音无助地低语。
马车疾驰而至,谢濯臣和沈澹跳了下来。
“音音!”
“哥哥……”
谢濯臣环顾一圈,拉着沈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