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玻璃砸在人头上碎裂的脆响。
程奇头痛欲裂,惨叫一声捂着头倒下去,手里黏糊糊地湿,他反应一下才明白是自己的血,疼得嗷嗷叫。
一只脚重重踩在他胸口,压的他呼吸不上来,上面的人嗤笑着说:“你也配叫杉杉?杉杉只有我能叫。”
郑助理带着医生回来,打开房间的灯,程奇头上脸上全被玻璃渣子戳破,满头满脸都是血,脸色苍白瞪大眼睛瑟瑟发抖。
医生处变不惊地上前,打开医药箱拿出镊子和止血纱布,开始给程奇处理伤口。
郑助理蹲下身观察一阵,确定没有性命之忧,松一口气。
霍序商抽完手里的烟,随手将烟头撩在程奇身上,垂眼瞧着忙碌的医生,“叫你回来不是给他包扎的。”
医生茫然地抬起头。
霍序商偏头看向医药箱里中枢神经兴奋剂的盒子,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下,有几分邪佞:“还剩几支?”
医生吓了一跳,严肃地告诫他,“这个药我最多一天给你一支,打多了心脏负荷不了。”
“我不用,给他打。”
霍序商很淡定踢一脚程奇。
医生目光在他们几个人之间转一圈,掀开盒子,“3支,全打了他受不了的。”
这种药不在市面上流通,只在见不得光的地下流通,偶尔有运动员赛前会用,一旦被查出来就是终身禁赛。
霍序商轻描淡写下命令:“打。”
说得仿佛不值一提。
郑助理浑身一哆嗦,想起简裴杉今天跟他说的那番话,或许他真的该考虑在万都换个靠山。
程奇哭得鼻涕眼泪地求饶。
霍序商瞧他一阵,嘴角翘起来,柔声细语地说:“杉杉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好心给你介绍工作,你反过来找我告状污蔑他。”
“你不知道杉杉有多好,他善良温柔,很干净,你竟然说他有心机。”
“你不配得到杉杉的好,他还去医院看望你,他都没来看过我。”
一针一针的下去,程奇眼神涣散全身抽搐着晕厥过去,昏迷之前唯一的想法,原来霍序商才是个简裴杉养的狗!
简裴杉放狗咬我!
霍序商双手理好身上散乱睡袍,起身跨过地上的程奇,“打听一下最近杉杉和洛——小三哥出席的活动,我要去见杉杉。”
程奇提醒了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多么恶劣,他对简裴杉造成的伤害不可原谅,可是他不能没有杉杉。
他怎么失去的简裴杉,就要怎么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