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助理察觉到他的态度很冷淡,等到侍应走了后继续说:“昨天晚上霍总叫人揍了一个调酒师,那个人什么都没做,丢了工作还挨一顿打。”
简裴杉抬起下颚,毫不意外地看着他。
“上次太抱歉了,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郑助理苦笑一下,“直到这件事在我眼前发生,你以前真是受苦了。”
简裴杉没功夫跟他周旋,洛泱还在外面等,“你在万都找到新的靠山了?”
郑助理扫一圈四周,又笑了笑说:“实不相瞒,万都的股东很多不喜欢霍总,他太傲慢了,不把那些元老当回事,很多人给我抛过橄榄枝。”
简裴杉“哦”一声,静待下文。
郑助理想让他给支个招,犹豫着说:“是有一个比较合适的,昨天晚上谈的不错,他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些对霍总不利的消息。”
侍应送来贝果面包和牛油果泥。
“我帮了你,你得先告诉我。”
简裴杉拿起桌上的刀叉,低头慢条斯理地切着面包,
郑助理始料未及,明显愣一下,纳闷问道:“你要这些干什么?”
简裴杉一片一片切着面包,大小薄厚均匀整齐,慢悠悠地说:“你可以不说,只是你的霍总会知道你要背叛他,猜猜你的下场是什么?”
“你威胁我!”
郑助理声音拔高,立即草木皆兵地望一圈周围,压低声音不可置信问:“你是在威胁我吗?”
简裴杉瞥一眼他,轻柔笑着承认,“是啊,我在威胁你。”
郑助理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似乎完全不认识他。
简裴杉低头切着面包,漫不经心地威胁,“你猜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呢?”
郑助理头脑发晕,没想到竟然被看似人畜无害的简裴杉玩了,闭着眼睛强行冷静:“他会相信你。”
简裴杉嘴角勾一下,笑得甜净,“你背叛他,他会整死你的。”
郑助理盯着他盘里被切的一片一片,分崩离析的面包,察觉这是简裴杉在暗示他,不听话就像这块面包一样,无奈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都知道什么?”
简裴杉切完面包,握着餐刀仔细地涂抹牛油果泥,游刃有余地拿捏这个霍序商的左膀右臂。
郑助理观察着他的神情,沉思一阵说:“霍总的父亲有个私生子的儿子,前几年想和霍总争家产,被霍总弄到国外去留学,安排住在一个吸毒人员聚集社区,私生子不出意料吸上了,他一直给那个弟弟很多钱,大家都觉得他是好人,没几年吧……那个私生子吸死了。”
简裴杉抬眼望着他,轻哧一声,“别说这些没用的。”
这件事死无对证,有什么用呢?
郑助理发觉糊弄不了他,一般人听到这件事已经能满足胃口了,挤牙膏似的又说:“以前公司有个刚入行的小艺人,想爬霍总的床讨资源,给霍总的酒里加料,被霍总发现了……”
顿了一下,郑助理闭上眼睛于心不忍地说:“霍总下令保镖把他给那个了,录了视频发网上,现在那个小艺人还在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