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平头也不抬地说:“以后我俩还会埋在一起,是不是感觉更奇妙了?”
“你真的好烦人哎。”乔圆圆喝一口橙汁,努力无视钱三平的专业泼冷水行为,继续保持她的情感抒发,“我只是觉得一切是不是太快了?我都不知道结婚是个什么东西就要去结了,你不觉得很茫然吗?”
“不觉得。”他放下手机,开始吃那个被乔圆圆啃了一口就扔到一边的汉堡包。
“那你是真的要娶我吗?你想清楚了吗?万一我私底下是个杀人狂,每天分早中晚打你三顿怎么办?啊——”讲话讲得太激动,一抬手把橙汁都带倒,不但倾倒了一桌子,还流得地板上都是橙红色**。
她慌了,知道自己闯祸,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倒不是她反应过激,而是从小到大,每每经历打饭茶杯、饭碗,摔碎瓷器或者任何物品,她所得到的一定是李老师的责骂和不耐烦,立即道歉是她的生存本能。
而且必须真诚,必须说很多很多的“对不起”才能体现她的诚心诚意,真心认错。
或许这些情景不仅止于打翻茶杯,在成长过程中,无数次的无心犯错,得来的只有责备,从无安慰,因此她犯错后的第一反应是苛责自己、讨好别人。
她战战兢兢地活着,毫无安全感可言。
她以为此刻也会接收到钱三平的白眼、冷脸以及嫌恶眼神,而他只是很平静地说:“没事,小事情。”继而转身去找服务员借来抹布和拖把,先把桌面擦干净,接着清理完地面。
“谢谢你啊,真不好意思……”乔圆圆小声说。
钱三平抬头,把空了的饮料杯放到一边,“有什么好谢的?我去再买一杯,你还喝这个吗?”
“嗯。”
“好。”
很快,他端来一杯新的橙汁,且招呼她,“喝吧,哎,你刚问我什么?刚一打岔,我想不起来了。”
是问他是否想清楚要娶她,但这会儿乔圆圆不想问了,她心中经历了波涛汹涌,海浪翻飞,眼下依然平静,却是平静而坚定。
只是这一瞬,她决定要嫁给他。
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啦,我就在想我俩到底什么时候去领证?是去粒江民政局,还是文春民政?嗯……搞不清楚,我明天去问问。”
钱三平问:“你户口在哪?”
乔圆圆答:“还在粒江。”
钱三平说:“那就是在粒江民政局,我同事刚领了证,他告诉我的。”
乔圆圆点点头,走时小碎步跟上,把手塞到他掌心里,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还要黏糊糊地提要求,“要牵我哦,以后走到哪里都要牵着我哦。”
浑然一个小粘人精。
【作者有话说】
我们这里F了,天天就是核酸。
搞久了估计我也会想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