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樊大巍整个人目瞪口呆。他怎么就从没想过这其中的联系呢,虽说荒谬,好像的确有几分道理。
不过生儿子是重要,可这床。。。
“我专门去找了算命的,人家说了,这种上好的榆木是能招来儿子的,所以说啊,我必须给咱儿子先定一个床,才能让他快点来。”
就这样,樊大巍也找不出来什么辩驳的话,就由着她交了钱,今天一大早,又被拉来取成品。
可他没想到的是,怎么在这么远的地方,还能碰得到后院儿的那些人。
极度缺乏睡眠的大脑,已经转不动了,不过是几秒的功夫,妻子已经和那边已经快要动起手来了。
“你们别仗着人多就可以胡作非为!这床就是我们家的,什么木头不木头?我们就是上周日定好的,怎么可能有错?”
孟建兰还以为自己一报日期,这群无理取闹的人准会知难而退,谁想,江霞萍一拍手,又把床往那边扯了一寸。
“那这块木头还真就是我们的了,沄沄和穗莱她们,是上周六中午下了课过来的,再怎么说,也比你们要早半天!”
在几人争执的这一小会儿时间里,柳沄沄已经和纪禄源一起,把何师傅请过来了。
“这木头,的确是小柳她们来定的那块儿,可我明明是放到后面的那个小房子里去了,不可能有人能动得了啊。。。”
何师傅的手艺,就算是出了西河市,都能被懂行的人夸上几句。
如今已过花甲之年,换到哪个厂子里,都该是退休的年龄了,但他为人谦逊且善良,甘愿在这个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厂子里继续无偿奉献。
厂里领导经过开会决定,给他一些特殊照顾,只是每个月的补贴都被他拒绝掉了。只好将厂子东边,以前堆放杂物的那个小房子给了他。
平时他若是寻来了特别好的木头,都会放到里面去保存。
但那钥匙常年都只有他一个人保存,绝没有给过旁人。柳沄沄她们上周来定了这块儿木头以后,他走的时候特意把门锁好了,准备等匾额的图纸送来了再锯裁。
锁在房子里的那些木头价值不菲,他这一周,还没有再接到过需要动用其中藏品的活儿,所以也没有进去查看过。
可现在,打开门之后,原先放着这块木头的地方,分明被换成了另一块儿不怎么好的榆木。
何师傅顿觉心悸,得亏发现得早,这一块儿木头能被换,说不准等下周打开门,满屋子都会被取而代之了。
他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检查了半天床体,又拿起**的那根拐棍儿,想从细节处看看是谁的手法所制。
旁边吵得是一团乱,何师傅的血压嗖嗖往上升。
头脑发昏时,忽被身后一道男声呵斥道:“你这老头儿,闲着没事到别处溜达去,拿我的东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