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按脸色沉了又沉。
他嗓音冰冷:“许明灿,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一个‘又’字,把许明灿砸得后背莫名发凉,下意识松了手。
江奉按凛然甩开袖子,转身回了寺庙。
目睹全程的江燕生走过来,粉唇浅笑:“夫人别误会,朝堂事对奉按来说尤为重要,我只是奉命。”
好冠冕堂皇的借口。
许明灿侧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身为江府暗卫,直唤帝师之名,可知逾越?”
江燕生顿了顿,脸上笑意未减:“燕生与奉按少时相识,这些年,叫习惯了。”
“夫人若是介意……”
话未说完,江奉按就换好朝服走了出来,“下山。”
江燕生点头:“好。”
话落,他大步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许明灿。
江燕生跟在他身边,并肩而行。
许明灿独留原地。
不敢相信江奉按就这么把她扔下了?
她望着两人背影,心底得知自己嫁给江奉按的欢喜霎时消散。
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只是空有“江奉按之妻”的名分吗?
许明灿越想越难受,心口绞痛难忍。
直到看不到江奉按的背影,才迈动僵硬的腿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静安寺所建偏僻,出口更是隐蔽,她废了好久才找到下山的路。
回到江府时,已是傍晚。
回了房,许明灿就精疲力竭瘫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思。
她把七年来的记忆又反复回想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关于江燕生的蜘丝马迹。
江江两家曾是世交,后来一场大火,江府家破人亡,江府托孤给江奉按。
江奉按一贯因戒律不近女色,却偏偏对江燕生是个例外。
不仅教她识字,还让她常伴左右。
难道……江奉按真的喜欢江燕生?
只因世俗没法让他们在一起,所以这才用暗卫的身份把她强留在身边?!
许明灿顿时觉得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