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和她有无关系,外界的议论偏是把二人绑在一起,让他挣不开脱不掉。
想关切可低不下头,不屑一顾却又做不到,这种复杂关系下让本就不擅同女子相处的他更加无所适从。
直到那碗银耳莲子羹出现,仿若两人间终于有了破冰曙光。
可事后她一心求死的态度又让他陷入挫败迷乱。
眼看那张凄美的脸渐渐垮了下去,越王心一紧,一句我会考虑脱口而出。
令颐心头一喜,感激地点着头,暗淡的双眸终于有了光彩。
而越王说完又觉自己没出息了,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她左右心意。
可转念又想,她一个失了家的弱女,在这偌大的世间除了他还能求助依靠何人,若非走投无路又怎会求到他跟前。
再看到那双闪着泪光的笑眸,越王心尖柔软,只要她开心就好。
寒风吹进房间,越王陡然回过神,抬手将窗子关上,道了句时候不早了准备休息吧。
看着他朝床榻走去,令颐知道,今夜怕是不可能避免地重演那晚之事,心情复杂的人双手来回绞着腰间衣带。
可为了帮妹妹她必须顺承对方,小手揉搓了半晌,迈出步子跟了上去,心底默默给自己打着气,伸手去帮他解衣襟。
越王一愣,只见面前人一副慷慨献身之态,他纳闷儿地打量着她,“你想干什么?”
令颐不明白他何意,衣襟上的手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服,服侍你就……寝啊。”
这不是他的意思吗?
“你想什么美事!”
以为女子是要讨好逢迎,越王板着脸朝她斥责,“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娱乐,你是要置于我不忠不义吗。”
救妹心切也不看看时候。
再想到刚才的许昭妍,越王郁闷: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个的都想睡他。
令颐懵懂地眨着眼,“方才是你自己说的,说准备休息。”
“我说休息,可有说让你留下吗?”
令颐双手灼烫般背到身后,脑子里思绪纷乱,反复回想他当时之言,随即小脸刷地一红,为自己领会错意羞愧窘迫。
可也不能怪她啊,这人那会儿言行分明就是……换谁谁能不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