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语气诚恳,说完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你独自在外周旋不易,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你都能直言告诉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尽力帮。
你和姑丈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我们姐妹已经感激不尽了。
沈今安轻柔一笑,刚才还说是亲眷,即是亲眷就无需这么客气。
留意到扶盈左侧脸上有两道轻微抓痕,沈今安刚刚舒展的眉头又凝在一起,冒昧问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扶盈轻摸了下脸颊,对方不说她还真没注意到,猜度应该是在公主府与那些婆子争执时落下的。
没什么,不碍事的。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沈今安担忧道:虽然王府内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可说出来至少心里能好受点。
他是真不想看着她独自承受负重。
真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划的。
扶盈不想说沈今安也不再勉强,起身前去拿金创药。
不用这么麻烦,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沈静安却执意去取药。
脸上只是些轻微抓痕,原也不需用药,可亲眷的关怀让扶盈千疮百孔的心得以慰藉。
回去的路上,扶盈一直紧握在药瓶,不论这个世间多么冰凉无情,总有人付与温暖,这便是人间值得所在。
————
凌恒一行人已在路上行进了快两个月,按照原计划这个时间该早已赶到的,但由于凌恒身子虚弱,这一路来走走停停,原本一个多月的路程拖到了两个月。
都是我身体不争气,不然这会儿早到了。
客栈房间里,凌恒坐在床上休息。
说这些做什么。南缃拿起枕头放在他身后,让他靠上去,这趟出来本就是给你看病的,这就是正事,只要一路上顺利,就算耽搁点时间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