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不是一条人鱼,而是一只贝壳精……
周明川脑子里忽然天马行空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也不怪他会这么想,主要是因为——她实在是太会吸了。
只是进了一个头进去,周明川还有些担心尺寸不合适会不会让她再度受伤,谁知道她穴里的媚肉已经开始卖力地含住侵入的异物吮吸着,让周明川一瞬间爽到尾椎发麻浑身战栗。
尤其是生理性的快感和跨越种族肉体交融给他带来的刺激堆积在一起时。
给了她片刻缓息的时间,接下来他便一鼓作气地挺腰全部没入了进去,恨不得将自己的子孙袋都塞入那销魂窟纵情享受一番。
待他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打量泠月的状态时,只见自己身下的女人痛不欲生地捂住了小脸,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也许也不是没有勇气,而是单纯地厌恶。
周明川被精虫上头、肉欲欢愉堆满了的脑子一下子又变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不管他怎么做,像一头狂怒之下的猛兽一样亮出利爪去伤害和报复他心爱的人,除了肉体得到短暂的满足之外,回报给他的就是更大的空虚。
他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来。
“泠月,如果你没有选择背叛我们的感情,我们现在会很幸福的……”
他再次提到了这个话题。
情话最不应该在这样伤人的时候说出来。
他嗓音低沉嘶哑,俯首靠在她肩窝处,埋藏了许多年的心迹慢慢在她耳边吐露出来:
“从小到大,在我知事以来,我唯一喜欢的、永远不可以放弃的——就只有你。”
喜欢?厌恶?
在遇到她之前,他对这些都没有过概念。
他厌恶父母对他的“寄予众望”,厌恶小小年纪就要学会察言观色勾心斗角,可是他的父母告诉他,他生来就要去学会喜欢这一切,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只有这样他的人生才会有意义。
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倘若没有泠月,他这一生都会这么过下去。
到了合适的年纪与门当户对的千金联姻,中规中矩地孕育几个孩子。
也许也会染上其他男人都会有的恶心毛病,时不时地在纸醉金迷中放荡,身边养着几个姿色出众用来泄欲的情人,与妻子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如果想再刺激一些,可以搞出几个私生子来,或者玩玩女明星,把自己弄上娱乐报纸的头条。
再有几十年过去,老了之后开始平衡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寻找合适的继承人。
——一眼望得到头的无趣人生。
她是撕开乌云落在他身上的一缕皎洁明月光,是只属于他一个人拥有的心头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