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祯感受得到他的手足友爱之心,轻声道,“知道啦。”
往后,她会远离那些张牙舞爪的女郎们。
但会靠近凶神恶煞的武夫,老谋深算的政客。
定然会让长辈和兄弟姐妹们担心,可这是没办法的事。
必须搏一搏,才能搏出条生路。
她受伤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
本来占理的是张家,可看过王家女郎君的伤势,一个两个都快毁容了,张淙也不好得理不饶人。
况且小女儿因那一摔反而得了福,他便觉得这是命中注定,不愿多做追究。
王家觉得自家女郎伤得更重,可先挑事的是她们,也无话可说。
两家都不愿结仇,便在周家的斡旋下互相赔礼,两下罢手。
张祈、张视等人回长林书院那日,张祯头上的伤还没好,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送别诸位兄长后,随阿娘回了松茂院。
时间紧迫,再不行动就等着死吧。
等张淙和蔡琛坐好,端正身姿,缓缓下拜。
夫妻俩惊了,“我儿何故行此大礼?快起来!”
张祯不起,顿首再拜,“阿爹阿娘,孩儿不孝,欲出家清修。”
蔡琛疑心自己听错了,“出家清修?”
张祯肃容,“望爹娘成全。”
但张淙不想成全,担心声音大了吓着女儿,温声问道,“是谁蛊惑你?”
好好的女郎君,出什么家,修什么道!
拜神可以,出家就离谱了。
阿萝常带神悦去道观,定是有道士在神悦面前胡说八道,被她不知不觉记在了心里。
若知是谁,他绝不轻饶!
张祯:“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