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子放下书本,拿着桌子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茶,用下巴点了点椅子:“坐吧。”
秦青灼搬开椅子坐在下方。
郡学前几年是在邀请他来教学,他不想去郡学就拒绝了。这次想着自己的徒弟没有自己的照看,怕他冷了,饿了,调皮了,他不放心拎着包袱就来了。
本来早该来了,从安乐镇的社学调过来总要走流程,于是走了几个月的流程。
又白白耽误了鞭策徒弟的时间,陆夫子痛彻心扉。
“徒弟,我是真的想你了。”陆夫子先礼后兵。
秦青灼眼泪汪汪:“徒弟也想夫子了,在课堂上看见夫子的那一刻我差点就哭出来了。”
“徒弟!”
“夫子!”
“我给你带了礼物来。”
秦青灼心中一抖。
陆夫子慈爱道:“这是两箱试卷,咱们在三个月解决,然后去参加乡试。”
秦青灼:“???”
他张了张口,撑着桌子想愤怒的说你不是人!结果他说的是:“多谢夫子,夫子都是为了我好。”
小童也跟着陆夫子来了,他一见秦青灼就笑了。
秦青灼正待回一个和善的微笑。
小童:“夫子,这个人好熟悉啊!”
秦青灼:“……”
不是,你怎么忘性这么大!
陆夫子让小童出去,小童乖乖的出去了。
“为师在学舍里备课后,也无事可做,你明日放学后就到这里来做题,等吃晚饭的时辰再回去。”
“是,夫子。”秦青灼响亮的应了一声,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戏精了。
“但家中还有夫郎,请夫子今天不要留我,让我回去给夫郎说清楚后免得下学后看见我没有回来担心我。”秦青灼拱手。
“这是应当的。”陆夫子挼着胡子道:“你的想法很周全,不错。”
他的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做文章是不是一样的周全?我出一个策论,你不必写下来,在放学之前便来告知我,你的思路是如何的。”
秦青灼瞳孔震荡,这跟写一篇有什么区别。
他还是应下来了。离开了学舍,秦青灼带着作业离开了学舍。
陆夫子给他出了一道题:“儒,你如何来解。”
在考取秀才时,三场考试的题目有很多是书本上的死知识,只要会背就行了。
但到了乡试就不行了。乡试不会白白就让你当一个举人,它的难度要更高。更多的注重于理解。大楚并非八股取士,反而考得很灵活。寒窗苦读十年可以把四书五经背下来,但却不能吃透。
乡试是在各地的郡城考试,所以考题并不一样,但朝廷会派主考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