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成为梁父硕果仅存的儿子,梁唯诚永远没资格踏进梁家大门。
只要他一出现,投射在他身上的眼神便万分玩味。
乡下女人到底凭什么让大先生丢贞洁?
她美艳?
她淫荡?
她是不是像撅着自己滴水性器,在雄性面前招摇的母狗,撅着白花花的屁股勾引的梁大先生?
梁唯诚与母亲生活了十年,他身上有一半乡下女人不清不爽的血液。
他比谁都清楚,方脸盘,大腰胯,老实本分在乡下烧一口老虎灶讨生活的女人,和梁父文人朋友们香艳想象中的,完全不是同一种人。
乡下女人为怀上野种蓄意自杀过两次。
她恨死了酒。
梁大先生喝了酒,不认人,滚到了她身上。
在梁唯诚成年之后,他将发现自己可以晨勃定义为自己的“成年”,尽管那才十岁,他背着烧老虎灶的女人做了一件事
——喝酒,喝到烂醉,试看自己的性器是否能勃起。
验证结果让他充满希望与喜悦。
从此他窥见了男人卑鄙无耻的真容,裹在温良恭俭让底下,最卑鄙最无耻的真容。
哈哈,原来完全烂醉的男人性器根本无法勃起。
更别说插进女人身体里,播撒种子。
梁大先生,不,爸爸,你说谎。
你没醉。
哈哈哈哈。
——
【注】
老虎灶:烧卖热水的小铺子,给人灌热水的小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