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如玉的阴翳身上披着的一件黑袍极尽慵懒的邪肆,微敞开的前襟,能窥见内里流畅有力的线条肌理一路蔓延。
明晃晃的日光映在他脸上,精雕细琢的面极具逼仄和威压,虽是凛冽肃杀,可这次却透着些诡异的……
餍足?
刘德全打了个?寒颤,默默收回视线,却不经意瞥及那颈侧的一丝红痕。
映在白皙清透的体肌上,更?是显然。
刘德全心跳如鼔擂,这无需多想,定是殷姝留下的。
他幡然大悟之?后又是些惆怅起来,自家主子素来凉薄,对什么?人或事起了兴趣自然是好?,怎偏偏是个?小太监呢……
莫非是那蛊毒作祟?
“在想什么??”
不经意间?,阴测测的声?线已落在眼前。
“殿下,”
刘德全腰弯得?更?低,“今日这药您可一定得?喝了。”
他想起昨夜的场景,没忍住多了句嘴,“这蛊毒虽现在还没找到根治的法子,但能抑制发作时痛苦,殿下您今日便喝了吧。”
姜宴卿没说话,移步坐在了紫檀木罗汉床上。
“殿下……”
刘德全苦着一张脸哀哀挽求,久久却见太子以指节轻轻击了两下方状矮几。
他顿时心领神会,迈着碎步将药呈了上去。
咯噔一响,白腻玉瓷的药碗轻轻置在了桌案上,只见姜宴卿凝着缥缈的热汽,却是没动。
“找到地?方了?”
“殿下,这是拟定的几处院落,您请过目。”刘德全反应过来,旋即自袖里掏出一张素纸再双手递上。
姜宴卿没接,寒潭沉星的眸恣睢掠过一眼,不急不缓道:“孤瞧着,忍冬寺便不错。”
刘德全瞳孔睁大,这次出宫明里是为了“养病”,实则是为了查那鬼火之?案,更?是为了确定西?厂背后的长公主这么?些年在忍冬寺到底在运筹蛰伏了些什么?。
可如此?明晃晃的进入虎穴,若是有个?不测,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忍冬寺尚不知深浅,老?奴怕……”
“怕孤死在那儿?”
姜宴卿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来,神色却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