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把目光挪向明清朗。
话说这明清朗不是单身一人么?他哪里来的家?
明清朗面不改色解释说:“小兰这几天身子又不好了,去镇上找钱大夫,医病期间,钱大夫觉的小兰天分惊人,就又收她为徒,因此我们没有……回去。”
呵……庄小兰真想给他鼓掌!
她原本还犹豫着如何和众人解释她村姑变大夫,没想到被明清朗三两句话就顺带解释清楚了
同村的郑婶忽然走来,听见明清朗,惊异说:“听闻前几天钱大夫去世了呀,夜间赶路,车掉山沟子了。小兰呀,你还没来得及学吧?”
钱大夫在春萍镇名气不小,庄小兰早猜到兰花村的人都知道钱大夫去世了,转头,抽泣说:“是呀,郑婶,师傅他……已去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傅虽说只教小兰短短一日,那小兰也是钱大夫的徒弟。我师傅讲了,我天分惊人,因此他给我留下好多医书,说我就看那医典一样可以当好大夫!”
郑婶嫌恶的歪嘴,鄙薄神情明显。
今天庄家大喜,有的话不好说,郑婶便挤开庄小兰,把一布包给到姜氏,说:“咱们家也来凑份子,沾沾喜气。东西不多,庄家大妈,你不会嫌恶吧?”
姜氏的目光一直在忽然变成钱大夫徒弟的庄小兰身上,对郑婶,也只是简单的应了下,就把接过的东西交于二叔。
郑婶噎的满脸菜青色,煞是难堪,口中叽咕的入了屋。
姜氏贼兮兮的把庄小兰拉到一边,轻声说:“小兰,钱大夫把你收徒弟,他如今又去世了,那救世堂……”
“打住!”不必猜也知道姜氏打的什么主意儿,庄小兰说:“那救世堂是戴小昭的,你可不要乱打主意儿。”
“诶,不可以呀,都是钱大夫徒弟,那救世堂自然是你和那戴小昭平分,咋可以说是他自己的,你也有一半,蠢丫头!”
姜氏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教导:
“钱大夫无儿无女,那救世堂每年挣大把钱,可不全是你们俩的嘛,你不可以……”
庄小兰翻白眼,再度打断姜氏的话:“平头百姓都知道传儿不传女,师傅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救世堂是戴小昭的,是师傅临终前说的,你还想咋样?”
她讲话口吻不好,引来了客人的注意。
“庄家大妈,你扯着你大孙女唠啥嗑?”
姜氏老脸一红,窘迫的向讲话的人笑说:“是呀,这不是小兰难的回来一趟嘛!”
小兰趁着有人打岔,侧身绕过姜氏,往人众中走去。
这极品的奶,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诶,等等,我还没有讲完!”
庄小兰已遛入院,院中坐许多人,她就不好意思再提,只骂了句臭丫头。
吉时到,庄柱子领着盖红盖头的娘子预备拜堂,她就远远的看着。
古时拜堂,她还是第一次见,回想去年和明清朗成婚时,因为她身子的缘故,竟然没有正儿八经地拜堂?古代人全都说拜堂才算礼成,她疑心,他们俩真算夫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