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最宠爱的幕僚,死在了本王的剑下。”
撄宁不知他为何要跟自己讲这些,脑筋一团浆糊,身体却本能的畏惧,往后靠了靠,想跟晋王拉近距离。
不想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勉在身后狠狠往上一带。
两人额头相抵,几乎是撞到一块儿去的。
“怕了?”
两个人的吐息纠缠在一起。
宋谏之深深的望向她眼底,少女眼睫轻轻一颤,却不见算计遮掩,只露出点懵懵懂懂的赤诚。
“我说不怕,你也是不信的,”撄宁喝了三盏酸梅酒,说话间有淡淡的清甜,好像又有点委屈:“还问我做什么。”
非得亲眼见她吓破了胆才满意吗?
哪怕是要他失望了,她再害怕也是这幅冷脸,怕是不能表情丰富到叫晋王殿下满意。
宋谏之松开手,任撄宁身形不稳的歪倒在底下。还要讥诮的刺她一句:“因为想看你这幅表里不一的模样。”
坏的这般理所当然,当真是没救了。
撄宁也不是泥捏的人儿,眼下被他一激,满心满眼的不服气,犟着口气别过头不看晋王,却傻的忘记了转身,看上去落枕似的古怪。
可这个姿势维持久了脖子酸,半晌,她悄悄睇了宋谏之一眼,见他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便又不动声色的正过头来。
上首传来一声轻笑。
“……”
这人是开了天眼吗?
撄宁厚着脸皮不吭声,舒服最重要,面皮才是顶顶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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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这人虽坏,但撄宁若不在他眼前晃,他也没平白找事。
反而一回府就不知忙什么去了,接下来两日都没见到踪影。
撄宁就是那只占了雀巢的鸠,毫不客气的霸占了那张黄梨木的大床,小厨房也尽依她的吩咐来,昨儿吃炙烤羊肉,今儿吃清蒸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