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没明白什么意思,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睛,傻了吧唧的看他。
等到钱袋子被人灵活的解下来,腰间的蓦地一松,才回过神,忙不迭的伸手去捂。
“你做什么!”她压着嗓音小声嚷:“我们提前说好的,你要毁约不成?”
说完觉着这句没什么气势,又补上一句:“你单方面毁约我可不管。”
银子既然到了她撄小宁手里,天塌下来也是她的。
宋谏之两根指头被她一并捂在掌心,他也不急着抽手,只是扫一眼这小没良心,敛着眼,瞧向自己靴面上那个招眼的鞋印。
撄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捂着钱袋的手没松开,人却十分能屈能伸的蹲下身,拿帕子抽了抽靴面的灰。
力道之大,叫人疑心是不是泄愤。
“好了。”她理直气壮地站起身,冲那干净的靴面努努嘴。
宋谏之眉目不动,仍旧冷冷的睨着她。
见面前人脸色冷淡没有反应。
撄宁小小的耍起了赖皮:“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站到前面的……”
晋王殿下眸色愈来愈沉。
她声音心虚的软了下去,头也有些理亏的抬不起来,小声嘟囔:“我要站在你前头挡路,被你踩了脚,肯定不会计较。”
这是大实话,可这幅直肠子放到现在的情景中,倒像是在嘲讽晋王殿下小心眼了。
宋谏之不怒反笑,讥讽道:“不讲理了?”
“那我赔你一双好了,”撄宁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豪气解开钱袋子。
眼神却露了怯,警惕的抬眼望着他:“多少两?”
“你那点银子不够。”
万恶的勋贵人家,怎么不干脆踩着金子出门呢!
撄宁嘟着脸,心中暗暗腹诽,好一会儿才憋出句:“那我回京再赔你。”
宋谏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软嘟嘟的脸,眼睛微眯,像是高高抬了手,又像是变本加厉的胁迫:“本王过几日便要穿,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