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抱着他腰的手抖了一下,还想再挣扎狡辩,又觉得耗不起时间,只得垂头丧气的松开手。
怎么有人这般难哄,她在心里狠狠给小心眼的晋王殿下记了一笔,而后俯身抓住扶梯的麻绳,一双小短腿跟拉磨似的在地上画了个半圆,才试探着往伸出左脚梯子上踩。
双脚一同踩在绳梯上时,整个人都挂在绳子上荡了荡。
撄宁只觉得一腔苦水无处可流,她不怕黑,也不畏高,但这绳梯实在不稳当。
她气呼呼的盯着眼前的皂色靴子,正预备咬咬牙继续往下爬时,只觉耳畔拂过一阵清风,随即腰身被人狠狠勒到怀里。
腾空失足的感觉,即便来上十次八次也习惯不了。
撄宁手脚并用,立马如抱住浮木一般缠了上去。刚要开口惊呼,下一瞬双脚便落到了坚实的土地上。
她长睫颤了又颤,睁开眼,把那句‘你故意的,想看我出洋相’吞回肚子里。
出门在外,以和为贵。
她脑袋还栓在这恶人裤腰带上呢。
宋谏之气都没喘,也没松手,左手腾出来捏着撄宁下巴转向一边。
“拿本王撒了一路的气,现在也该办点正事了。”
温热的吐息扑在撄宁耳垂上。
她呆了呆,回过神大喊冤枉:“我哪有?有几条命啊,我才不敢。”
第章七十五
“你没有?”
≈ot;当然没有。≈ot;
撄宁回想了自己这一路的所作所为,有些心虚,但又不能承认,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晋王殿下却不准备高拿轻放。
他上前一步,将人逼近到角落:“没有?那你这一路上冲本王使什么脾气?”
撄宁的脊背贴上了石壁,整个人都被他拢到阴影里,只有头顶的入口处露进来一线光,明晃晃的打在她的侧脸。
两人离得太近了,是她脸上细细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距离。
撄宁眼里那点心虚无处可藏,被扒光了似的展露在宋谏之眼前。
“说话。”
宋谏之掐着她下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还加了两份力道。撄宁软嘟嘟的脸被捏得凹了进去,像是露馅的沙包,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看上去简直有些可怜了。
“是你先欺负我的,你说我腿短……我只是还句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