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惩罚,是一种刻薄的羞辱,是对女人们的戕害。
纪林苏皱了皱眉,“为何只惩罚云娘一个人,不惩罚她的‘奸夫’?”
“嗐。”旁边一位老大爷不以为意,“肯定是这贱妇勾引男人在先,男人哪有不犯错的嘛,一时失了定力,被引诱,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纪林苏:“……”
他看这些人才该全部拉去浸猪笼。
合着男人的裤子是自己掉下去的?
在云娘凄惨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中,她被一群力气很大的老婆子拖走了。
她们粗暴的将她塞进了腥臭肮脏的猪笼里,她毫无尊严,如同待宰的牲畜,被人抬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向河边,准备处决了她。
李郎望着那边的场景,神色纠结又痛苦。
“我们去。”温谨言抵了抵眼镜,和安然匆匆从纪林苏身边路过,他们给了纪林苏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边处决“荡妇”,这边,选妻还在继续。
李郎扭头,看到了纪林苏,他愣了愣,随后神情变得激动起来,眉宇间充斥着暴怒。
“是你!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们告发了我和云娘!”
他指着纪林苏,愤愤大吼,额头青筋爆起,五官狰狞。
纪林苏哂笑,“嗤。”
这事不是他或者安然他们做的,他们没这么闲。
他没有做过,也懒得跟对方解释。
但纪林苏阴阳怪气的笑,却刺激到了对方,他变得越发激动起来,唾沫横飞,一味指责纪林苏。
“好哇,果然是你,你的心思也太歹毒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被人指着鼻子骂,纪林苏眉头一动,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毫不客气的出声:
“怂货、孬种、窝囊废,你在狗叫什么呀?现在知道搁这狗叫了?
刚才你心爱女人被人当牲口一样拖走的时候,你敢上去帮她说一句话吗?你生怕自己被她连累,被河伯迁怒,怕是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吧?
怎么,不敢面对强者,只敢挥刀向更弱者?骂你畜牲,都是抬举了你。”
纪林苏最看不上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