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离开王府的范围,但景婪可以。
陈二郎见景婪拦路,神色有一瞬不自然起来,很快恢复如常。
“这位道长,这是何意?”陈二郎恭敬有礼的发问。
景婪很冷漠,“你不能带走她。”
“为什么?她是我姐姐!”陈二郎额头爆起青筋,眼神变得狰狞起来。
陈氏在一旁劝慰,“二郎,道长既出此言,必定有他的道理,我们且听他言明理由。”
纪林苏被陈氏的一板一眼的迂腐言行,弄得有些想笑。
虽然不懂,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呆得可爱。
陈氏这句话像是点燃了陈二郎某根搭错的神经,让他一下子就炸了。
他反手就甩了陈氏一巴掌,恨恨瞪着她,“贱人,我最讨厌你这种假惺惺的腔调,好像世上只有你会体谅他人一样!”
陈氏捂着被打的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刚才还柔声细语的弟弟,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暴躁。
可怕得不像是她所认识的弟弟。
陈二郎见陈氏这副可怜又柔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蠢货!爹爹为什么要把一半的家产分给你?我真是想不明白!”
陈二郎像是彻底放飞自我,在那怨天尤人,骂骂咧咧起来。
纪林苏从他的数落中,提炼出了重点。
第一,他觉得姐姐很蠢,不配和他争家产,不满意陈父将一半家产分给陈氏。
第二,陈氏出嫁后虽和王生自立门户,但陈父只让陈氏带走了嫁妆,陈家还存留有陈氏的一份巨额钱财。
“家里所有东西都该是我的,是我的!你一个妇道人家,你也配?!”
陈二郎状若癫狂,唾沫横飞。
这么一来,纪林苏想明白了。
一开始唤魂的那人,也是陈二郎从中作梗。
没有让纪林苏成为他的棋子,便挑选了其他的家丁。
陈氏被扣上偷人的帽子,赶出家中,所有人都会唾弃她是个淫荡的女人。
陈二郎想要带走陈氏,应当想悄悄处理了她。
毕竟一个女人被丈夫赶出了家,加上偷人的重罪,自觉颜面尽失,羞愧得上吊自杀,不是什么稀奇事。
走投无路上吊自杀,才更符合陈氏的人设。
陈氏一死,陈家就完全是陈二郎的囊中之物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