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提醒贺文钊了。
平时大家伙儿买东西,连五分钱的糖都舍不得给孩子买,这说明家家户户都很会过日子。
“如果一个礼拜,一三五上课,每次上课给五毛钱,她们会不会来?”
“五毛钱?那就是一个礼拜可以赚到一块五,”赵庆把账一算,拍着大腿说道,“那肯定来。要不要男同志,我也来,我让我家那口也来,这样一来,一个礼貌就能挣进一包烟了。”
“这就对了么,”贺文钊抚着胡须,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那广播你来发,我和小米说,让她好好想想上什么内容。”
赵庆想叫住贺文钊的时候,他已经朝门口走去了。
“贺厂,遇到啥喜事了?”
“你好,没啥,没啥喜事,”贺文钊的心已经飞到姜小米的身上,根本没有心思应路人的话。
“小米,成了,”贺文钊还没迈进门槛就着着急急地说道,“老赵答应了,你啊好好准备准备,看看这夜课怎么上?”
姜小米正在烧晚饭,一个人忙得团团转,“这事儿明么,你看我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我来烧火,”贺文钊拿走她手上的火钳,拉上裤腿坐了下去,“老赵很赞同我们的提议,等天黑了他来发广播。”
“那你为什么才回来?”姜小米又不傻,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难题的,“说说看,最后赵厂是怎么答应的?”
贺文钊闻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一定是他很久没有烧火的缘故,“你问这个干什么,反正最后同意了就行。”
姜小米把锅盖一盖,拿着锅铲靠着灶台,盯着他看,“说实话,这关系到我讲课的质量。”
如果是免费,她得做好最后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的准备;
如果是发钱请她们过来听课,那她这个老师得有个老师的样子,备好课……
说到备课,姜小米已经死心了,完全不按套路来的,她备课也不能按套路来准备。
她忽然想起刚来这边时,贺文钊让她不要备课了,早点睡比较要紧,她没有听,结果还真没用上少。
“嗯,每听一次课,就给五毛钱,一个礼拜一三五停课时间,夫妻俩可以一起来听,”贺文钊只好说话是说。
原来是收费停课的。
“我知道了,”姜小米心里有数了。
天刚黑,广播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