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正中间挂了一个银环,不用试我都知道如果将它取下来,能正好套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怎么那么容易就点头答应了呢。
乔浅啊乔浅,现在脑子是真的不好使了吧……
我叹了口气,往镜子前凑了凑,脸颊上的纱布在来之前医生就说可以拿掉了,此刻上面靠近耳朵的位置果然留下了一道三四厘米的红色伤疤。
抬手在那道凸起处轻轻摸了摸,楚微浅送了那么多东西,应该不会留疤吧……
收拾好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据说那几天顾思无的工作都快堆成山了,许繁还给我发了视频,配文大笑。
视频里是顾思无拿着钢笔愤怒签字的场景——在他旁边堆了一摞都快把人淹没的文件。
我觉得好笑,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幸灾乐祸,于是我故作咳了几声,招手叫来了傅匀。
他走到沙发处坐下,很自然地将我拥入怀里,下巴搭在我的肩膀处,手上还不忘帮我揉一下腰。
我的嗓音还有些哑,身上力气基本是没有的,所以我接受得很坦然。
“怎么了?”傅匀问我。
我故意叹了口气,动了动手机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许繁给我发了个视频,”我往后一仰,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偏头看了一眼傅匀,我接着说,“你是不是给顾思无留太多工作了?要不要先回去处理一下?想着也快过年了,公司现在应该正忙吧?”
谁知傅匀就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下一秒就伸手把视频关掉,“这一点就嫌多?他之前和许繁搞这搞那的时候,留给我的工作量大概是现在的十倍。”
傅匀的语气淡淡,“你竟然会关心顾思无的工作多,乔浅,”他甚至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巴不得他多干点的。”
心思一朝被人猜透,我掩饰性地咳了两声,非常不心虚地说:“怎么会呢,按照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我不得对他稍微好一点?”
傅匀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气息几乎都打在耳廓上,有些发痒。
他环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某个可能有点心虚的人又咳了咳,义正辞严道:“错觉。”
“我让助理再多拿一点文件给他。”
“别说是我指使的。”
“没事,现在你压他一头。”
我皱了皱眉,偏头看向傅匀,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这么做你表弟不会觉得我小心眼吗?被骂了怎么办,要是后面迁怒到你的身上,岂不是做实了我像恶婆婆的形象?”
傅匀抬头在我唇角处轻轻碰了一下,含笑说:“浅浅,你要是说后半句不笑出来的话,说这话可能会让我认真思考。”
“很好,”我一秒破功,重新心安理得的靠回他身上,“我确实小心眼,还记仇。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整他还不用我来背黑锅,不用白不用。”
傅匀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但他一不说话,我又隐约觉得自己太过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