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其实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本宫有些罚了,宜妃你退下吧。”
“是。”
人走远,皇后哪里有半点困意,反而得意地笑了笑。
宫女道:“宜妃娘娘是个聪明人。”
皇后:“聪明人的儿子应该也不差。”
宜妃拿什么和她斗?
区区一个州府刺史的爹?一个下嫁给商贾无权无势的妹妹?
宜嫔回到自己的殿里,正好遇到来给自己请安的儿子,也是用这番话劝诫儿子莫要和大皇子斗。
她们没有强势的娘家,更没有多少天子的宠爱,如今瞧着皇上正宠,可谁又知道背后是什么?
劝他此次监工危江桥,要多加小心,不要管太多。
若是大皇子有什么吩咐,尽量去办,也好为她们母子搏一个未来安稳?
三皇子望着母妃血红的双耳说她知道,她肯定只做个时不时询问进度的监工,大皇兄说的话他有哪次不听的。
这次派往危江的工部大人是孙卯,孙卯这人十分省心,一心埋头干事,短短一个月就修缮了一桥。
一桥修缮完当日,三皇子见到了容大将军,尽管他已辞官,但还是大云百姓心中尊敬的大将军。
大家从未改口过。
三皇子问:“容大将军要去何处?”
“多年未见家中老二,辞官后终有闲时,去西关看看。”
“容大将军怎么这般憔悴?”
“思子心切。”
三皇子点头,道:“请容大将军代本殿下同骠骑将军言谢,若不是骠骑将军派了武将来协助工部的话,这桥还不知要修缮到何时。”
“为百姓效劳是将士们的职责。”容大将军不再和三皇子寒暄,带着人过桥,马就留在危江边上的客栈养着。
如今的危江桥只能过人,还不允许过马,以及马车。
今天是第一日,有不少百姓要过桥,但过桥人数有限。
乔装打扮后的闻季冬离得远,只能等明日,司徒君和容季春在今日过了桥。
他们不再装扮为商队,只是普通的平民布衣。
这一个月他们住在不同的村子里除了养伤,就是观察和模仿村民们的一举一动,必要的话还会顶着日头晒,将自己的肤色晒成麦色,更让人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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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惊春这人豪迈,说晒就晒。
司徒君则是做的伪装,容惊春说他不敬业,他说他这张脸宝贝,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