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陆淼先抽出身来,笑着拍拍时安脑袋道:
“这是大姨,快叫人。”
时安笑得明朗,声音特别敞亮:
“大姨好!”
“这就是时安吧?你好你好,哈哈。”
东北人骨子里流着热情好客、自来熟的骨血,耿晓云在时安头上摸了摸,笑道:
“过去我跟你阿姨通信,你阿姨可没少在信里提起过你,一直都夸你懂事呢!”
时安确实很懂事。
陆淼也确实在信里提起过时安。
不过陆淼只寥寥写了几笔,没有耿晓云说得那么夸张就是了。
可是有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好了,夸两句就行了,你别一直夸,回头啊,他都该骄傲自满了。”
陆淼含笑在时安脑瓜上摸了摸。
时安呲开小白牙冲她笑,这回腼腆了不少。
“哈哈……”
喊了后面的傅璟佑一声“傅同志”算是打声招呼,耿晓云大笑走在侧前方,牵引他们几个往车站外头走:
“一早就算好了你们到达的时间,俊豪特意跟单位借调了小车,现在就等在外面呢,一会儿咱们回去就方便了!”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我们出站就近找个地方住就好了。”
“你看你说的这话,我就不爱听!”
耿晓云不满道:
“咱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从返城以后到现在得有五六个年头了吧?好不容易见一回,你还跟我这么生疏?”
陆淼失笑说:
“这哪里是生疏了?”
耿晓云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