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挂着枝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灯笼,又像星星,很漂亮。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喻疏淮以为他想吃,笑眯眯蹦起,仗着得腿长手长,轻轻松松摘下橘子。
那天。
同样也是万里晴空,
青年黑发散开,肩宽腰窄,阳光在他侧脸镀了一层金边,简单的卫衣都掩盖不住帅气,他摘下橘子望来。
眉峰肆意上挑,笑得痞帅迷人。
他说——
‘帅不?’
‘下一步,要不要帅哥剥皮投喂?”
白临溪收回思绪,咬碎了糖,嘴角微微勾起,湿润的眸底浮起嫌弃。
帅个屁。
他当时也是这样回答的。
然后……
被那傻逼追着投喂橘子。
酸死了。
白临溪闭上眼,靠着墓碑,感受着橘子的清甜在嘴里扩散,唇齿已经被侵蚀,甜味似乎还涌入了心间。
当年。
那个橘子是真的酸,酸得他打颤。
可现在回想起来,怎么感觉……似乎有点微妙的甜?
白临溪又剥了一颗糖,这次是荔枝味的,糖纸没有扔掉,放在了盒里。
他坐了很久。
久到糖纸堆满木盒,腿也麻了,天色也不知不觉暗了。
“……”
该走了。